一六七 雁來人遠暗消魂(2 / 2)

玉琪道:“不必。情形不會更壞了。”

蓴之看看玉琪臉色,知其內心絕望,但又心懷一絲希望,她立在此處,是想讓船上的人看到自己,好知道這船自何處而來,事情有無轉機。

朱墨也猜出她在想什麼,輕輕向她靠了靠。

那船初看極小,卻駛得極快,極短的功夫已經開到十丈內,竟是艘很大很華麗的船。

朱墨眼神極佳,道:“船頭有雕花,不知是不是陌上花家的船。”扭頭見玉琪並無表情,道:“花家是友不是敵,有花家幫忙,總是好的。”

又過了一會,船靠近岸邊,停了下來,自有船工搭了踏板,一個白衣公子走了下來,向三人行禮。正是阿妍的未婚夫花陸離。

蓴之微笑回禮,想起上次和婉如、天寶、阿卉一起乘船去陌上的事,可此時已物是人非,小阿卉不知所蹤。不由歎了口氣。

朱墨知道花陸離是白阿妍的未婚夫,隻是從未見過他。見白衣公子豐神俊朗,明眸含笑,自有一番風流,暗讚此人英俊瀟灑,氣度不凡,

定是花家大公子了,當下也拱手還禮。

玉琪見了陸離,卻將手中酒壺遞過去:“喝嗎?”

陸離並沒有接,笑道:“如此珍品,我等凡夫俗子不敢暴斂天物。不如上船一敘。”玉琪點頭,三人隨陸離上船。

蓴之走入船艙,見那船仍是上次那艘,突然想起一事,腦子轟地一炸,如同閃電劃過黑暗的原野,瞬間照亮了天地。不由怔住了。

幾個人都發現了蓴之發愣,陸離扭頭深深望了蓴之一眼。蓴之一驚,忙將發愣的表情收起。

朱墨見那船雕工精致,鋪著波斯地毯,極為奢華,有紅衣侍女侍立在旁,道:“啊呀,花公子,你家好生富貴,這船怕是神仙也住得。”

花陸離笑道:“公子見笑了。敢問公子可是姓朱?”

朱墨大咧咧在花陸離肩上一拍:“你是看我膚色蒼白猜出來的吧。”

陸離搖搖頭:“花公子不止麵色白皙,而且身段靈活異長於常人,身上還藏了不少小機關,是以猜出。”

玉琪知道朱墨自幼顛沛流離,與父親出入古墓多於出入居室,他隻比陸離小幾歲,見了這等氣派,怕他會觸景生情感懷身世,將酒壺遞給朱墨:“這麼珍貴的東西,連花公子也不舍得喝,你先替我收著。”

“哦,我還以為他嫌髒呢。”

陸離哈哈大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和深深的酒窩:“朱公子真是快人快語,甚是爽朗,合我脾性。隻是朱公子說笑了。玉琪女俠請喝酒,正是江湖人人夢寐以求的事,我哪會嫌髒?隻因我從小有個毛病,不能沾酒,一沾即全身紅疹,苦不堪言。但我羨慕會喝酒的豪士,見人喝酒也是平生一大快事,請坐吧。”

蓴之細細觀察陸離,見他說話滴水不漏,又見他向紅衣侍女拍拍手,不須話語,侍女已知他之意,端上茶點來。當日陸離叫侍女抱走馬立去洗澡的情形浮現出來,腦中所疑之事越來越清晰,一片片的拚圖又拚了兩塊上來,心呯呯呯地跳,後背不由冒出汗來。那小鬆鼠馬立自從洗澡後就變得非常聰明,一定不是阿卉從莊中帶出來的那一隻,而是被花家偷梁換柱了。在腦中思忖花陸離的目的是什麼,不知是不是與雲瞳有關。蹊蹺的是他本是白家女婿,等阿妍嫁過去,總有機會取得雲瞳的,為何還要把小鬆鼠放入鵲莊?會不會是因為懷疑莊中有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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