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九 何須更問浮生事(1 / 2)

電光火石的一刹那,玉琪、陸離均是一愣覺得眼前的這個朱墨有問題。蓴之卻道:難道陸離要出手殺朱墨?抬手射出瑩光劍,如蠶絲般的瑩光劍瞬間出鞘,裹住了神箭。

朱墨道:“玉琪,快閃開!”就地一滾避開。

玉琪見他在生死關頭先想的是提醒自己,心頭一顫。

那神箭好生了得,被瑩光劍裹住,居然叮地一響,縮小了九成,瑩光劍也是神物,如光影隨行,又緊緊地裹住神箭。那神箭錚地一聲,突然暴漲,瑩光劍也是神物,緊緊地裹住,那神箭左右亂抖一陣,直直向前飛去,蓴之力弱,被箭一拖,拖了一個踉蹌。

玉琪問朱墨:“你身上究竟有什麼?快扔掉!”扭頭對蓴之道:“你的手臂會斷!將瑩光劍收回!”蓴之往後收了收,無奈瑩光劍一時無法收回, 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這電光火石的一刹,玉琪拋出一張符,口中念念有詞,喝道:“止!”

神箭暫時定住了。

蓴之忙收回瑩光劍。這時陸離從窗邊飛身撲向前,死死拉住被符咒暫時鎮住的神箭,可那箭隻停留了一刹,便掙脫了陸離的手,繼續向前飛去。蓴之見這鐵箭好生厲害,直衝朱墨而去,不由暗暗心驚,見陸離急切,不似作偽,不由疑惑。

陸離叫道:“快把身上的東西扔掉!”

朱墨略為猶豫,好個玉琪,迅速躍起,飛起一腳在朱墨胸前輕輕一踢,一個小小的瓷瓶從朱墨懷中跳將出來,朱墨驚道:“不要!”

那鐵箭果然轉向,直向半空中還未落地的瓷瓶射去。陸離飛將上前,一掌將朱墨拍開。

朱墨回過神來,就勢一滾,雙手一揚,以手捏符,結了個結界,船艙內登時漆黑一片。又順手一撈,將瓷瓶收回掌中。暗暗施了個障眼法,仍將瓷瓶藏到身上,那鐵箭失了目標,卻仍在空中刷刷繞行。

玉琪盤腿坐下,口中念念有詞,拋出幾張符咒,符咒在空中圍著朱墨轉圈,轟地燃燒起來。

鐵箭一下失了方向,落到地上靜靜躺著,突然又發出一聲清脆的“叮”聲,仍向朱墨而來,三個人麵色都變了。

蓴之道:“將瓶子拋入水中!”

鐵箭自地上緩緩升起,朱墨喝聲:“破!”結界應聲而破,金燦燦的夕陽猛地傾瀉進來,朱墨快步走到窗邊,一躍入水。

那鐵箭緊緊跟隨,也入了水。

陸離沉聲問道:“他身上到底帶了什麼?”

玉琪還未及回答,朱墨從水麵冒出頭來:“是我的朋友!”又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陸離狐疑地問:“他朋友?為何神箭會緊追不舍?”

玉琪不自然地說:“他自幼在古墓中長大……”

陸離見玉琪表情,點點頭:“哦,我明白了!”走到窗邊,輕輕一躍入水。

蓴之已然明白,那小瓷瓶應當是朱墨從古墓地帶出來或是養的邪門東西。

玉琪走到窗邊去看水,默然不語,顯是在思考玉瑤和鵲莊的事情。

過得片刻,陸離和朱墨同時爬上船來,自有侍女送上幹淨衣物替二人更衣。

朱墨換了陸離的華貴衣服,笑嘻嘻走出來,他身材不如陸離高大,穿著陸離的衣衫有些寬大,於是自行紮卷,倒別有一番風味。他捧著一堆從濕衣中取出的小玩意走出前艙,見陸離已氣定神閑地坐在桌前與玉琪低聲談話,時不時露出雪白的牙齒,忍不住讚道:“花兄果然豐采耀人。”

陸離一笑:“家慈常取笑我膚色黝黑似胡商,疑心是產婆抱錯了,何來豐采之說。”

適才在水底,陸離幫朱墨藏起了他的瓷瓶,又讓神箭歸位,朱墨對他好感大增,親熱地坐到他身邊:“天下當娘的都喜歡貶低自己的兒子,我娘……”玉琪輕咳一聲,朱墨猛地收口,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