蓴之腦子急速轉動正想對策,朱墨輕輕哼了一聲,轉了個身。
花霓裳和小丫鬟嚇住了,花霓裳連忙使個眼色,將蓴之的偽《定龍經》往身下一放,就地躺下壓住。小丫鬟立即蹲下,語帶哭腔道:“小姐,小姐,小姐你快醒醒!這是怎麼啦,三個人都暈了?”
朱墨眼開眼,正看到丫鬟滿臉的淚痕,心中不由歎道二人好演技:“花姑娘,她怎麼啦?啊呀,青玄師兄,青玄師兄怎麼也暈啦?”
丫鬟抽抽噎噎地說道:“適才你們吃的梅花茶裏被人下了蒙汗藥……”
“這是你們花家的船,究竟何人如此大膽?”
“是小紅,她剛才在,在這個少年懷裏搜東西,被我撞破,跳水跑了。”
朱墨忙上前一步,在蓴之懷中一摸:“啊呀,《定龍經》真的不見了!定是你家的小紅偷聽到我們在說此物,起了壞心眼,”轉身看著花霓裳,作勢要摸:“小姐懷中的《定龍經》正本可安好?”
丫鬟忙伸手阻擋:“慢著!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
朱墨一拍腦袋:“看我急的,都忘了禮數了。”大步走到桌邊,抄起桌上的茶壺,嘩地全澆在了花霓裳臉上。
花霓裳被淋得猝不及防,在心裏把朱墨和華陽門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可那茶裏有藥,花霓裳不敢就此醒來,隻得強忍著酸癢,一動不動。
丫鬟阻止不急,見小姐狼狽不己,忙道:“朱公子,這茶裏有藥啊!你越淋她不是昏得越久?我來看看!”伸手在花霓裳懷中摸索了一陣:“還在這裏,還在這裏!《定龍經》的正本還在!”
“那就好,那就好!”朱墨見丫鬟裝出喜極而泣的樣子,實在不想再看,轉身去推蓴之:“青玄,青玄快醒醒!”
蓴之慢悠悠地醒來,一摸懷裏:“啊呀,我的《定龍經》!”一抬手射出瑩光劍,纏住丫鬟的脖子:“你是何人?我的《定龍經》在何處?”
丫鬟大驚失色,尖叫一聲。
蓴之恨她給花霓裳出主意要賣掉自己,輕輕向回縮手,那瑩光劍又纏緊了一些,丫鬟被勒得直翻白眼,卻再也叫不出
來了,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朱墨怕蓴之下手沒輕重,真把這花霓裳的心腹殺了,那就難辦了。忙解釋道:“快放開,這是霓裳姑娘的丫鬟,就是她發現《定龍經》被人拿走了。”
“我不信!”蓴之搖搖頭:“我們的茶裏被人下了藥,都睡著了,她要怎麼說都行,《定龍經》上是我家上下三十餘口的性命!”
丫鬟不停擺手,朱墨勸道:“小師兄,她好象有話要說,你先鬆開,聽她怎麼說再收緊也不遲。”
蓴之這才慢慢鬆開瑩光劍,喝道:“你如實說來,否則我定會要了你的命!”
那丫鬟撒得一口好謊:“我是自小和小姐一起長大的,怎麼會下藥麻翻小姐?小紅是前一陣從外麵買回來的,來曆不明,想來她是細作。”
蓴之點頭:“倒也有理。她現在何處?”
“我進來的時候見她正抓著公子家的《定龍經》,我喝了一聲,她奪門逃到下麵,劃了一條小船跑了。”
蓴之故作焦急:“她水性如何?”
丫鬟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水性並不算好,公子若現在駕船去追,定能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