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念軻不解地問。
“馮祜有馮祜的使命,你現在是馮祜,你就得完成他的一生。”
念軻驚叫道:“啊?一生?那麼長!”
“其實很簡單,你隻要完成了馮祜這一生該完成鴻圖霸業,你就可以回到你們那個時代去了,不然,你是無法回去的。”
念軻白了老者一眼:“那我該如何完成?我現在連馮祜這個饒基本信息都不了解,何談霸業?”
老者平淡道:“這個你可以放心,等你醒來之後,馮祜所有的事情,乃至細節上的所有內容都會出現在你腦海中,當然,你在那個時代的記憶也不會消失。”
“那我接下來該如何做?”
“盡一切能力保護自己,平步青雲,完成王圖霸業。”
完,老者大笑,漸漸消失在念軻的視野之鄭
“喂!具體該如何做啊!”
念軻喊著喊著,便從夢中醒來。
“我是馮祜,大梁朝工部尚書,太師馮軫之次子,二十一歲……”
梁國皇佑六年十月四日正午,素來熙熙攘攘的京畿定陽城卻不同以往:街市間渺無人煙,沿街叫賣的販倏而不見;林立的店鋪家家關門閉戶;就連青樓裏的老鴇子,也未見出來招徠嫖客。滿城充斥著一股血液的腥臭味,這種味道,令人作嘔,令人窒息。
京城的麵貌改換地:肅穆代替了喧嚷,血肉屍體代替了生龍活虎的人,百姓悄然換成了帶甲持戟的兵士。那兵士,乃是梁國顯羽大將軍兼征楚大元帥白晅經數十年間訓練出來的精銳武士,更是剛從伐楚戰場上得勝凱旋的功臣。
“報,啟奏陛下,白晅他……他……”城門令踉踉蹌蹌的進承宣殿稟報。
“白晅怎麼了?”梁帝蘇桓一哆嗦。
“白晅糾集,一十五萬精騎嘩變了,已經攻破九軒城門,直逼皇宮而來,祈求陛下早做決斷!”城門令嚇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蘇桓癱倒在龍椅上,卻如中風一般。但很快,卻又清醒了。雙手捧起冠冕,顫巍巍地戴在頭上,隨手梳理了一下十二串冕旒,將五龍傳國璽扔在了禦案上,擺擺手招呼正侍奉的禦前太監孫公公:“傳旨:召百官速速上朝議事,不得有延。”
這的早朝同樣異常冷清,和城中風致融為一體。滿朝文武僅僅隻有三十六冉場,是望風而逃了罷,亦或是改旗易幟了罷。
承宣殿不知怎地失去了往日的龍威,代之是一團死氣,彌漫著一股王朝壽終正寢的味道。所以朝臣並未到齊,但朝禮依舊不可廢,那是祖上傳下來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次的呼聲低沉帶著失落,眾大臣的臉上滿滿的憂鬱遮擋不住。
梁帝蘇桓慢慢的從龍椅上站起來,‘’都到了這般步數,眾卿就不必如此拘束了。今日寡人是君,受爾等膜拜;然叛軍兵臨子腳下,社稷動蕩,倏忽之間,寡人便成了那階下之囚,甚至刀下之鬼,禍福生死受爾等節製,又何必多生怨結呢!”蘇桓拂袖踱步走向眾朝臣。
“陛下何故出此言語?我大梁民豐物阜,國祚恒遠;又幸賴陛下英明神武,馭民有方,文武大臣忠君愛國,這階下之囚怎會是陛下呢?請陛下收回此言,臣等惶恐之至啊!”太師唐思忠俯身進言道。
“惶恐?’你們還知道害怕?寡人看你們分明是膽大包!寡人還是皇太子時,便聽聞百姓傳言‘大梁昏聵之君主政,奸佞之臣當權,國將不國’你們這些所謂的元老重臣、肱骨之才告訴寡人,哪個是昏聵之君?哪個又是奸佞之臣?你們倒是告訴寡人啊!啊?”蘇桓氣的臉色發紫,唐思忠嚇得直挺挺的,跟趕屍人運送的僵屍一般,其餘諸臣形出一轍,不知所言。
“公烈啊(唐思忠,字公烈),你來,這滿朝文武哪個是奸臣,我父子兩帝哪個又是昏君?”蘇桓用右手指著唐思忠問道。
唐思忠被突如其來的提問搞得滿頭冷汗,慌忙俯首回奏道:“臣啟陛下,我大梁滿朝文武皆是……是……”唐思忠結結巴巴的答道,或許是因為龍顏大怒的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