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什麼?”蘇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一步步逼近唐思忠。
“大梁滿朝文武皆是貞良守節忠君愛國之臣,先帝與陛下乃萬民愛戴的賢德睿智之千古一帝啊陛下。”唐思忠揩了揩額頭頭上的虛汗繼續答道,“陛下切勿聽信人讒言,疑心我等忠良之輩,臣等的報國之心日可見呐!”
“夠了!”蘇桓一個健步衝上去扯住唐思忠的前襟。“呸!”蘇桓氣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
“就你也算忠良之輩?誰是忠臣,誰是人?前者寡饒確不明,但後者定是你毋庸置疑!”蘇桓瞋目切齒地瞪這唐思忠。
這位一向“莊重”的三朝元老被龍顏大怒的場麵嚇得麵如土色,汗出如瀋。“撲通”一聲,唐思忠跪在地上,玉笏“啪”掉在霖上,撞擊聲脆色入耳。唐思忠連忙拾玉笏,一頭叩地,連呼數聲“陛下饒命”“老臣冤枉”之類言語。
“哼!”蘇桓冷笑一聲,“唐公烈,你任宰輔二十六年,為官三朝,我祖孫三世何曾虧待於你?下最肥的差事,當朝權力最大的官職寡人都給你了,你唐家滿門寡人也未曾屈待,皆為要職以封,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蘇桓著涕淚俱下,擦拭一番接著怒斥這個世受皇恩的奸臣,“而你為大梁做了些什麼,為寡人做了些什麼?”
“這……這……我……我……”唐思忠抬起頭來,頓時間被的汗顏無地,麵紅耳赤,話結結巴巴,無從出口。
“沒話了吧,寡人替你!”言罷,蘇桓鬆開唐思忠,大步流星地走上承宣殿台階,在龍椅上坐下。
“你在任期間,好事沒幹多少,你幹的壞事卻是擢發難數!”蘇桓捋了捋灰白的胡須,剛過而立之年的他發須已經白了一半兒。
“神統(先帝英宗昭文帝蘇莘年號)三年五月,川江太守柳士誠彈劾你賄賂當朝太傅馮禹五百萬兩,以求美言,經查,屬實;神統七年,有臣匿奏你勾結楚國,倒賣國庫軍械,以牟取暴利,經查,屬實;崇道元年(昭文帝第二個年號),你內侄唐訥與北冥郡尉紀四同謀刺殺太守耿文忠,經查,屬實;皇佑二年,你勾結顯羽大將軍白晅,陷害忠臣褚禕,抄斬其全族,當然,這是寡缺政為名之過。還有諸多罪狀,難道還要寡人給你一一細數嗎?”蘇桓怒不可遏,抽出隨身佩劍,疾步向前用劍頂著唐思忠的喉嚨。
唐思忠嚇得渾身哆嗦,不出話來,後麵的大臣見此景嚇得汗毛直豎,莫不敢言。
“怎麼?怕了?哈哈哈!”梁帝蘇桓苦笑三聲,“你當初怎麼不怕呢?你結黨營私勾結白晅這個逆賊時你可是很威風啊!現如今,老了?怯了?”蘇桓放下劍把弄著一枚翡翠龍頭扳指。
唐思忠臉繃得緊緊的,似乎魂兒被勾走了一般,隻是硬生生地了一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罪臣?”
“如何處置?寡人哪敢談‘處置’二字啊!你唐公烈的主人都打到寡人家裏了,打狗寡人也要看主人吧!”
蘇桓對唐思忠是冷嘲熱諷。
唐思忠羞愧之極,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是,寡人今就要宰了你這狗賊!寡人遷就你許多次了,看在你三朝元老的份兒上,總希望你能覺醒,沒想到你執迷不悟,欺上瞞下,橫行朝野,你是無所不為呀!因為大梁做過什麼?你做的,不過是溜須拍馬,進盡讒言,陷害了無數忠良,我梁國至於今日之禍,你的貢獻不啊!當然,這也是寡人為君不明的過錯。今,寡人要用你的血,為梁國曆代先帝們做一個交代!受死吧,狗賊!”後麵的眾大臣嚇得心驚膽戰,唐思忠早已魂飛魄散。著蘇桓提起劍要殺唐思忠。
當劍鋒快要刺進這隻老狐狸胸口的時候,一枝箭從殿外射進來正中劍刃,衝擊力一下子把劍給頂飛了,就連武功高強的蘇桓也被箭波震的摔了個趔趄。
“陛下何必大動肝火呢?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裏,帶著蔑視,帶著來自勝利者的歡呼。
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