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雲霧後續(2 / 3)

“你不要妄想了!這根本不可能!”田伯雄語氣堅定地反駁。

“啊哈哈!這隻是你們的自我安慰而已。我是一個將死之人,不與你們做些沒用的爭論。”褚元誠忽然貼近馮祜的耳邊低語,“我的底細你知道的那麼清楚,不簡單啊。我……想……我知道你的……身份了!自家的江山你真的會輕易讓外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奪走嗎?我想……你……不會……”語畢,褚元誠眼睛輕輕地閉上,嘴角帶著一絲微笑,轟然趴倒在了馮祜肩膀上。馮祜沒有推開他的身體,隻是單手摟住了他,防止其滑落倒下去。田伯雄放下劍跑到馮祜身後試了一下褚元誠,已經沒有了鼻息,他死了,一個絕頂高手與世長辭。

將褚元誠的屍體安置在空地上,馮祜來到師妹青丹身邊,為她披上自己隨身攜帶的披風,裹好抱起來。用手帕擦了一下她的血汙的臉蛋,不自覺便黯然神傷,一滴眼淚滴落到青丹眉心,凝聚而起衝去一滴血。馮祜蹙眉道:“師妹,對不起,我食言了,沒能保護好你。”馮祜抱著青丹緩步走出一片狼藉的仵作處……

“都醒醒吧!”田伯雄不知從何處端來一盆冷水,潑到白城守、鄭升以及葛仵作等人頭上,他們頓時一副囧像,好似幾隻落湯雞。

“誰潑老子?活膩歪了!”鄭升被澆懵了,頓時火冒三丈!開口就罵。

“本帥要是不澆這盆水,你們還想睡到亮嗎?”田伯雄怒斥道。

見是元帥,鄭升的氣焰立刻就沒有了。若無其事地抹去臉上的水,賠笑道:“元帥莫怪,我老鄭本來就是個粗人,不怎麼會話,還請元帥大人多擔待。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隻記得當時孫阜的手一揮,我們就不知不覺就倒下了?”

田伯雄撿起地上的一個金瓶,裏麵還有些許白色粉末,田伯雄聞了聞,狡黠一笑:“是‘混沌散’,產自楚國的一種迷藥,能讓人在不被打擾的情況下昏睡三日。若是本帥不叫潑醒你們,你們能做一個長久的美夢!哈哈哈!”田伯雄鄙夷地看著鄭升。

“孫阜這子呢?老子要把他碎屍萬段!”鄭升咬牙切齒地跺腳。

田伯雄指著躺在地上已經僵硬聊孫阜的屍體道:“不用了,孫阜已經就地正法了!至於碎屍萬段嘛,那是朝廷該給他定的罪,於我們無關。”罷,準備離開仵作處。

鄭升以及其餘人走到孫阜的屍體旁邊。鄭升道:“哎呀,死的真是別具一格啊,竟然連衣服也脫了!”鄭升望了望插在孫阜背上的飛刀,向眾灑笑孫阜道,“這狗賊莫不是睡女饒時候被姘夫找上門來弄死了!哈哈哈!”鄭升一邊笑著,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孫阜的臉頰上,踹了好幾腳,方解心頭之恨,遂快步追上田伯雄。

“元帥,接下來該怎麼辦?”

“把褚元誠的屍體厚葬,對外不要公開其真實身份,就他為了奪回糧草英勇殉職,向朝廷給他請功;至於孫阜,叛國投敵,勾結楚國。謀殺糧草押運官尤沛以及襲擊運糧隊,罪不容誅。被魯昂發現,二人同歸於盡。把孫阜屍體抬回去,交由大理寺處理。仵作處的眾人遺體,因為打鬥而遭到不同程度的‘糟蹋’,向朝廷上表,安撫其家眷,撥些銀兩讓他們衣食無憂。”

“末將這就去辦!”

在潞陽城驛館的上房中,一名約莫二十歲的美貌女子安然地躺在榻上,她沒有化任何妝容,沒穿什麼綢緞綾羅,隻是一襲青衣素服。雖無珠光寶氣的修飾,但依然美麗動人,姿國色。美中不足的恐怕隻有一臉的憔悴和隱隱約約的掌摑痕跡。

在床榻旁邊,一個俊朗青年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還未蘇醒的女孩兒。似乎有不盡的話要與女孩傾訴。青年雙眉緊皺,緊的能夾住一雙筷子,眼神中充滿了無限的自責與擔憂。

皇不負有心人,終於,那個女孩兒緊閉的秀目緩緩睜開,那水靈靈的眼睛甚是清秀,甚是清純,隻可惜,內裏流露出的卻是數不盡的恐懼與悲傷。

女孩兒醒過來,第一眼望向俊朗青年,猛然緊緊地抱住青年的臂膀,將頭深深地埋在對方的胸膛中,遂像個孩子似的號啕大哭。

“師兄你怎麼才來啊!我好害怕,好害怕!你怎麼不來救我啊!嗚嗚嗚……”

“青丹,是師兄的錯,是師兄的錯!師兄沒照顧好你,師兄該死!師兄該死!”罷,俊朗青年猛抽自己嘴巴。哐哐作響。

“師兄,你不要自責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隻是你以後不要丟下青丹不管,不要丟下青丹不管!”青丹連忙攥住自己抽自己的俊朗青年的手,安慰道,“你不要打自己了,你這樣我更加難過!”著便淚如雨下,將頭深深地埋在對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