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太傅,一切都處理妥當了?”雲克恭敬地相迎。
“嗯。”
“此時秦軍無任何動向,既不攻城,也沒有撤軍的意思,讓人捉摸不透。”
“此時可是馮祜掛帥?”
“不清楚。但是對方帥台高掛‘馮’字大旗。想是馮祜已經來了。”
“不然。”向經緯撚了撚銀色的胡須,狡黠的,“若是敵軍的攝敵之計呢?”
“攝敵?”雲克仿佛在雲裏霧裏。
向經緯解釋道:“這是一種心理戰術,用敵軍懼怕之物來震懾他們,實則是虛張聲勢,就好比諸葛亮當年擺的‘空城計’是差不多的道理。”
雲克問道:“那我軍懼怕之物為何呢?”
向經緯調笑道:“雲將軍如此機智怎會不知?想是那我這老頭子玩耍吧!”
雲克緊忙搖搖頭,無奈地聳聳肩。
向經緯笑著道:“我軍懼怕之物,自然是我那個學有所成的師侄馮祜馮瑞麟啊!”
“馮祜真的有這麼可怕嗎,能震撼三軍?我雲克可從來沒與他交過手。”
向經緯湊到雲克耳邊,低聲耳語:“雲將軍當真無所畏懼?馮祜師出我師兄,無論是陣法策略,還是縱橫捭闔之術,在其腦海中都無出其右。且其武功極高,甚至在我之上。難道雲將軍對此真的是毫不知情?”言畢,狡黠一笑。
“略有耳聞。”雲凱淡的回應,“不過,百聞不如一見,或許他是爛虛名也不定。向太傅何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卑職想,這馮祜畢竟是您的師侄,他會的東西,您自是更加爛熟於心,何必對其如此高估呢?哈哈哈!”雲克輕蔑的笑了笑,話鋒一轉,“不過,還是心為上。馮祜畢竟是師出名門,其實力亦不容覷。”雲克罷便揮手離去。
向經緯望著雲克離去的身影,高聲道:“雲將軍不要太過於自負,這樣為軍不利!若是真若見個高低,你未必有資格與馮祜一戰!”
“哼。有沒有資格不是光靠嘴上的,要打過了見分曉。”雲克苦笑一聲,擺手而去。
“毛頭子,不知高地厚!”
“雲將軍,馮祜當真如此不堪?”全程跟隨雲磕朱曄不解地問道,“前不久您還……”朱曄欲言又止。
雲克白了朱曄一眼,憤然道:“馮祜若是當真如此不堪,還能將鄭升給算計的那麼狼狽嗎?”
“那您剛才和向太傅的對話……”
雲克釋然地伸了伸懶腰,諷刺意味道:“逢場作戲而已。”
“這都火燒眉毛了,您怎麼還……”
“難道本將軍做事之前還需要問候一下您的意見?”雲克故意加重語氣。
朱曄頓時意識到自己不該過問自己職責之外的事,便低聲道:“卑職造次了,望將軍見諒。”
雲克教訓道:“知道自己是‘卑職’便好,有些事情明白的太多,不一定是好事。”朱曄似懂非懂的點零頭,雲克看了看暗下來色,“時辰不早了,去巡查一番。”
秦軍圍了禺都五日。
太寒城,梁王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