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祜房間。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破了房間內的安靜狀態。
“你難道就這麼不想娶我?”聲音來自憶楚厲聲的質問。
馮祜捂著臉,無奈道:“不是不想,是真的事與願違。隻能緩一緩。”
憶楚更加憤怒,又是一耳光,這一下打得更加清脆,怒聲道:“馮祜,你為什麼老是找這些借口?你拖了不是一兩了。難道你真的喜歡澹台嫣?若是那樣,你不如就快娶她算了!”
“憶楚,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澹台嫣和我真的隻是一場誤會,況且那日你們也已經判斷出她來者不善。為何還是這般?”馮祜委屈的道憶楚。
憶楚大聲道:“我不可理喻?我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同床共枕我都忍了,你我不可理喻?你還有沒有良心?馮祜,算是我看錯你了!”
“是,這的確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不過,我早就跟你過了,那純屬是一場誤會,或者是一場澹台嫣為了設計我而使下的陰謀,你當時也已經聽了,可是為何又如此翻來覆去這個問題呢?我真的是很納悶!我們相識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為什麼連最起碼的一點信任都沒有呢?到底是你錯看了我,還是我愛錯了你?!”馮祜大聲的一口氣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憶楚頓時無言以對。
因為憶楚心裏跟明鏡似的,她知道馮祜是有苦衷的,她也相信馮祜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隻是馮祜一味地推遲,一味地遮掩,讓憶楚心中感受到了不安與焦慮。這才促使憶楚總是莫名朝馮祜發火。可是馮祜卻從來沒有對自己發過一次火,動過一次怒。
這次不同,馮祜真的是怒火中燒了,這一次馮祜如一頭凶猛的老虎,不再是溫順的綿羊了。
馮祜繼續朝憶楚放聲大吼道:“憶楚,你知道嗎?我有的時候真的不想再多些什麼,因為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還在怨我,你還在怪我,怨我帶兵滅了你的楚國,怪我自作主張在獄中毒殺了你的親哥哥。其中的原委,我已經對你了,即便是我不帶兵滅你的楚國,你的楚國一樣要經曆亡國的命運,隻是時間早晚的事;就算我不送你哥哥上路,陛下同樣會賜他個車裂,我給他的這個死法,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你以為陛下和我產生的嫌隙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哥!本來陛下已經下旨,準備把你哥車裂,而我卻讓他這麼痛快地離開,陛下會怎麼想?大秦朝的國法是兒戲嗎?至於澹台嫣,我已經跟你解釋了許多遍,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馮祜痛苦的搖搖頭,失落道,“好,你怎麼想我也管不著。你要是繼續把我當作一個負心之人看待,那是你的問題,我也無能為力。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馮祜,沒有對不起你,我問心無愧!”馮祜好不容易將這些話完,便吐了一口血。
馮祜原本充滿活力的臉龐,此時變得憔悴無比,毫無血色。
憶楚看到馮祜吐血了,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慌忙想去攙扶,卻被馮祜推開了。
原本的馮祜武功蓋世,在潞陽城的時候就曾經和田伯雄聯手大戰虎焰衛的絕頂高手褚元誠,雖然不敵,但也未曾有絲毫的無力。而此番卻又顯得弱不禁風,虛弱不已。甚至於比女子還要嬌弱。這,或許就是為情所贍緣故吧。一個“情”字,可以給人以巨大的動力,也可以給人威力對等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