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颺不禁為之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馮祜笑了笑,自信的回答:“因為太子殿下根本就不可能弑君奪位。”
白正颺問道:“馮大人何以見得?”
馮祜慢慢解釋道:“首先,太子殿下是陛下欽封的,將來皇帝之位可謂是囊中之物,您沒必要急於求成;其次,此時景王殿下當時正在天嘉城邊境,若是陛下駕崩,景王必然起疑心,帶兵勤王也是不可控製的,就算您封鎖消息,可沒有不透風的牆,您不敢冒這個險。畢竟,您雖然名正言順,可是景王手中有軍隊!再之,若這真的是您一手策劃的,以您的身份,找一個‘陛下酒後暴斃’的理由搪塞過去,絕非難事。再說了,刑部尚書羅恭是您的人,這一切不都是您說了算嗎?”
白正颺聽後,心中不禁是熱血澎湃,握住馮祜的手,猶如找到了救星一般,激動地說道:“馮祜,你是第一個相信本宮的人!”
馮祜又提出另一個問題:“隻不過,有一件事臣大惑不解,還請太子殿下指教。”
白正颺高興的說道:“何事?”
馮祜道:“恕臣冒昧,還未跟您呈報另一件事:定國公田伯雄他死了。”
瞬時間,白正颺的笑容馬上就從臉上煙消雲散了。
白正颺嘴角抽搐著,冷冷地對馮祜道:“你殺的?”
馮祜搖搖頭:“臣將其打成重傷,其實屬自盡。”
白正颺冷笑一聲:“哼,你都知道了?”
馮祜點點頭:“嗯,隻不過還有些疑問需要當麵問一下太子殿下。”
白正颺傷感的點點頭:“問吧。”
馮祜道:“根據定國公說,您有肺癆之疾?”
白正颺頓時大驚失色,不過很快調整心態,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嗯,不錯。看來,你知道的不少。本宮買通了太醫署的太醫,為我開了些抑製的藥方,所以才瞞過了父皇。”
馮祜從白正颺的臉上,看出了無盡的滄桑與無奈。
馮祜問道:“我所問得這個問題,屬實本不該問……可是……”
白正颺打斷了馮祜的話,笑道:“你盡管問就是,若是有何不對,本宮恕你無罪。”
“多謝太子殿下體諒。”馮祜趕緊躬身給白正颺行了一個禮,表示感謝,遂緊接著問道,“殿下已經身患重疾,壽數為幾何?”
白正颺聞言,並沒有發作,隻是歎了口氣,對馮祜道:“至多三年。”
馮祜刹那間,唏噓不已。
這個眼前曾被認為是陰謀家的人,原來也隻不過是個苦命人,隻有短短的三年壽數,實在是可悲可歎。
馮祜接著說:“我想,太子殿下應該想過提前讓陛下駕崩吧?”
白正颺捂著臉,羞愧的點點頭:“是的,隻可惜,有人比我先一步動手了。”
馮祜繼續道:“當我判斷皇後娘娘雲弄姿是凶手時,您自然是很高興吧?”
白正颺道:“是,本宮之所以派羅恭除掉她,就是怕她多生枝節。畢竟,夜長夢多。既然有一個人認罪了,那就徹底將她寫入史冊。盡管,本宮不確定她是不是真凶,當務之急,本宮就是要繼位,因為上蒼留給本宮的時間確實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