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異教徒?”邱正坤一時語塞,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了解的樣子,還一臉驚訝。
“看樣子您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張文接話道,順手還敲一下桌子。
“是的,我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邱正坤強調了一遍自己什麼都不了解,張文又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是這樣啊……”張月故作沉思,“那您知道咱們靈丘縣有什麼別的信仰嗎?畢竟您在其位就謀其職啊。”
邱正坤道:“請問這和山上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那當然有關係的,如果出現的是邪教,那他們興許會危害到北囂山的平衡狀態啊。”
邱正坤回答道:“這個,我們縣一直很安寧,百姓安居樂業,絕對是是沒有的。”
張文在他這句話的時候用左手食指敲了一下桌子。
“那就好,至少能確定這件事不是什麼邪教徒搞的鬼。不過安居樂業也可能是是表象。那既然山神都沒有接受你們的祭品,那你們采取什麼措施了嗎?”張月話的很快。
“措施?”邱正坤道,“當然了,我們早已經上報了上一級的祝寺,但沒有正經回應,隻是讓我們下一次祭祀再彙報。畢竟這裏沒有任何異常,所以上麵並不覺得是什麼緊急事件吧。”
邱正坤一句,張文便敲一下桌子。祝寺裏很安靜,房間裏也沒有其他聲音,敲桌子的噠噠聲很明顯,幾個人都能聽見。
“下一次祭祀是什麼時候?”
張文這次還沒等邱正坤話,便先使勁敲了敲桌子。
明顯可以感覺到,邱正坤愣一段時間。
“噢噢,應該就是下個月了。”他如實回答。
“這應該不會出錯吧?”張月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當然了,祭祀日期作為大巫祝是一定要記住的。”
“那您剛才為什麼愣了一下?”張文突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嗎?”邱正坤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狀態,“我沒感覺。你們兩位這是在套我的話嗎?”他感覺到對話有些不對勁了。
“沒有沒有,我們怎麼敢套您的話。”張月趕緊賠禮道歉,“最後的最後,隻有一個問題了。您真的不知道一個腦袋很扁,頭上還馱著一塊石頭的雕像嗎?”到這句話,張月下意識看了一眼邱正坤頭頂,他帶著一頂很高的帽子,什麼也看不出來。
張文這時候敲了一下桌子。
邱正坤沒有猶豫地回答道:“什麼石像,完全沒聽過,更別見過了。”
“好吧,那看來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我們再去調查別的地方吧。”張月完這句話,和張文對視了一眼。就這對視一眼的功夫,他們姐弟隱約聽到了邱正坤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邱正坤從凳子上站起來,麵帶微笑地道:“二位收藏師遠道而來,現在色也不早了,不如在我們祝寺用一頓簡餐,也算是招待一下。”
張月問了好多話,早就已經餓了,馬上回答:“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但張文不是如此想的,她似乎看出什麼端倪,拉了一下張月的手,正打算些什麼。
突然,屋子的門突然開了,闖進來另外一個中年男人。姐弟定睛一看,居然是夏根異。
“哎呦!這不是張月兄弟嗎?走走走,跟大叔我一起去喝一杯。”
張月感到莫名其妙,這人怎麼自來熟了起來?明明昨才剛認識,也隻見過一麵,這就邀請別人喝酒吃飯,好像認識了很久的人一樣。
而邱正坤看到夏根異闖進屋子裏,似乎有些不滿:“是誰放你進來的?”
“呦,大巫祝您這麼大肚子,怎麼這麼氣量,我也是靈丘縣的老巫覡了,還幫您家祝寺查過北囂山,怎麼還不能進一趟祝寺了?”
“別多那些,調查的事情是拿錢請你幹的,我們不欠你人情。如果沒事兒請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