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側身靠著石頭,從石頭上傳來的一股涼意把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搖了搖頭,感覺有點懵。
“你醒了?”嫿迪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張月感覺她緊緊靠著自己的後背,雖然並沒有一絲暖意。
“我居然睡著了嗎?”張月揉揉眼睛,稍微回想了一下剛剛發生過什麼,又低頭看了看,大腿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身上雖然隻是一些傷口,但也纏上了繃帶。
“謝謝你啊,嫿迪,幫我看傷口。”張月試著站起來,腿上的傷口已經不是那麼痛了。
嫿迪趕緊扶了張月一把,:“怎麼,要回去了嗎?”
張月抬頭看了看空,似乎還隻是下午而已,不過自己的任務已經結束,還是盡快回城裏養傷比較好。於是,兩個人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城裏趕。
路上,張月一直扶著嫿迪,這讓他想到一個問題。
“嫿迪,你為什麼突然可以碰到我了呢?你自己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在你從山神的閃電下逃跑的時候,我就被他抓在身邊。而且他在這個期間,一直用黑霧往我身上噴。”
張月聽完了,仔細打量了一番,果然發現嫿迪看起來好像身旁繚繞著一層黑霧。隻是那霧氣很淡,和北囂山山上的那一層濃厚霧氣完全不一樣。
“看樣子你上山的時候就已經有這麼一層霧氣纏繞著你了,那我那時候沒有看錯。”
“嗯,不過山神他這麼做並不是在傷害我,我覺得我之所以在這個世界有了觸碰東西的能力,大概就是他幫忙的。”
“原來如此。我覺得山神不會有壞人,看樣子果然是這樣。北囂山山神也不過是因為自責、內疚和保護北囂山的責任,而對我出手的。”
“哈哈,張月你這麼通情達理嘛。”嫿迪噗嗤一笑。
張月也附和著樂了起來,兩個人十分放鬆。就這麼走著走著,突然有一個東西砸到了張月的頭。
“哇!”張月被砸的很疼,好像什麼東西從挺高的地方掉下來的。
他揉了揉腦袋,還沒看清地上是個什麼東西,就聽見嫿迪啊的尖叫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
張月心不好,護在嫿迪身前,這時才看清地上的東西,居然是一隻死鳥。準確的,是一隻死掉的奇畜。
“這……這不是一隻鵥鶜嗎?”張月仔細看著,這鵥鶜渾身烏黑,卻長著一張人臉。這張人臉已經七竅流血,還翻著白眼,長長的舌頭吐在外麵,明顯是已經死了,所以才嚇了嫿迪一跳。
“你別害怕,這隻奇畜已經死了。”張月俯身下去,觀察著鵥鶜的屍體。
嫿迪在一邊不敢看,捂著臉道:“怎麼回事兒啊,它不是晝伏夜出嗎?怎麼突然從樹上掉下來一隻死掉的奇畜?”
“不清楚,容我看看。”張月本身經驗並不多,看著這隻死去的鵥鶜也發現不了什麼線索,但是他知道,這隻鵥鶜沒有外傷,不是被攻擊而死的,而是自己死掉了。
雖然張月想把這隻鵥鶜的屍體帶回去給張文檢查,不過實在有些惡心,就放棄了。
他催動生氣,注入帶在耳朵上的奇物囂裏,這時,張文走動的聲音傳了過來。
“姐!能聽到我話嗎?”
張文已經感覺到帶在耳朵上的黃蛇耳墜有了動靜,便也催動生氣,回應道:“怎麼了?我聽到了。”
張月把這隻離奇死去的鵥鶜的事情告訴了張文。張文從張月的描述裏判斷,這隻鵥鶜肯定是受到了內在傷害,才導致如此結果的。
“月月,你們現在在哪裏?”
“我們快到北囂山山腳了。”
“那你們趕緊回來吧,看樣子北囂山狀況非常不好。奇畜本身是不會以你描述的這種狀態自然死亡的。發生這種狀況,一定是有外力影響。而你又它身上沒有外傷,那看樣子很有可能是另外那個世界裏,它被什麼東西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