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會當臨絕頂 散盡千萬愁(1 / 2)

我和老黃爬了許久,還是沒能超過小女孩和他父親,最後苦笑著接受現實,我們這些二十多歲的叔叔,終究還是老了。

我和老黃坐在台階上,我從包裏取出紅牛,老黃取出火腿腸。

我盯著他,他也盯著我。

“買那麼多咖啡紅牛不怕心悸嗎?”我模仿老黃說話的調調:“你直勾勾的眼神告訴我,你是在饞我的咖啡紅牛”

“有些人還說,買那麼多麵包火腿腸不怕撐著嗎?可你這直勾勾的眼神,難道不是在饞我的火腿腸和麵包?”

“換嗎?”

“換!”

生活就像王境澤,總會出現“真香”。

爬了這一路,又餓又渴,早知道就多買點吃的,不然也不會因為一根火腿腸而折腰。

吃完東西,體力恢複大半,我倆一鼓作氣爬完這條45度的斜直線,還沒爬兩步,又是一條“斜直線”,在黑夜裏一眼望不到頭。

“老黃,這條山路的斜率已經不是1了,得有根號三了吧。我終於知道直插雲霄這個詞是啥意思。”

“雲霄是誰?”

“我懷疑你在開車,而且還有證據。”

“嘿嘿···那啥,陳桉,我想李白當年一定沒爬過泰山,不然他的詩應該改就是‘泰山之難,難於上青天。’”

“老黃,定是醫學課業的繁重,造就你文學常識的淺薄,這不怪你!”說完,我輕拍老黃的肩膀。

“陳桉你啥意思?拐著彎說我沒文化?”老黃聳肩,甩開我的手。

“你聽說過《泰山吟》嗎?”

“難不成還真有?李白不愧是詩神,包羅萬象,無所不有。”

“詩神那是蘇軾,李白是詩仙啊大哥!”

老黃對我翻起了白眼,看樣子是生氣了。

“詩什麼仙,李白是詩神,我們黃哥真是博學多才,博古通今,既能懸壺濟世行醫救人,又能對酒當歌吟詩作對,我對你的仰慕之情無以言表,特地給您獻上最後一瓶咖啡。”

“好,我接受你的彩虹屁。”

“我發誓,以後誰再約我爬泰山,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話別說那麼早,小心王境澤又給你來一句‘真香’。”

吐槽歸吐槽,放棄也隻是說說而已,我和老黃沿著這“奪命天梯”一步步向上爬,周圍休息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甚至睡在石階胖的道路之上,看來真是累了。

休息的人越多,意味著離終點越近,我和老黃一鼓作氣,來到了遊客中心。

遊客中心十分寬闊。院內排滿了長隊,都在租軍大衣。

“陳桉,你要不要也租一件?”

“我不要,你看這一件軍大衣,有多少人穿過?我有潔癖!”

“你是不是處女座?”

“不是處女座就不能有潔癖?”

“潔癖可以有,隻是苦了你自己。”

“我不苦,我不冷,我凍死也不會穿。”

“小心王境澤又出現。”

“我會用意念按住他!”

“唯心主義不可取。”

“這叫意識的能動性。”

現在才三點半,距離日出還早。說不冷那是不可能的,我和老黃來到一家鋪字,就去吃麵。麵端上來的時候我和老黃傻眼了,清湯寡水,沒有肉也沒有菜,可有價格賊貴,數量少的可憐。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山頂,在這裏能喝到熱湯,值了。

吃完麵我和老黃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