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我們今要不再去看看張寂?”熊子忍不住開口對一旁抽煙的王球問到。

王球抽著煙,靠著牆一臉的不耐煩。

“你是一閑著沒事兒是吧?衛生院的大夫都隻是了昏迷而已,睡兩就好了,又不是啥大毛病,要不要提前給他張羅下喪事啊?”

“嘴臭”

熊子把臉轉了過來,望向遠方,深思了起來。

那一晚發現張寂的時候把大家會兒都嚇個半死,大黑狗在他身邊盤旋狂吠,張寂就躺在一座墳邊一動不動,手裏緊緊握著手機。

熊子看著遠處的槐樹此刻正在隨風飄動,呲呲作響,搖晃著粗大的枝條,任憑狂風呼嘯,或許隻有它看見了真相。

在張寂的口中,哥哥張磊是個冷酷無情的人。是一個永遠站在自己前方督促並且不會回頭看自己的哥哥,是一個永遠不會和自己站在一起走在一起的人,對張寂而言張磊更像是一個高年級的校友一個時有時無的過客,但熊子永遠不會忘了那一夜張磊深紅的雙眼,他無助可悲的眼神,和發現張寂時的欣喜,那一夜他已經足夠證明了身為哥哥的含義。

“這狗子啥時候還吃上大肉骨頭了?塑料的吧?”王球著想把大黑狗嘴裏的骨頭搶過來看個清楚。

這狗家夥倒也機靈,看王球圖謀不軌,叼起骨頭一溜煙的就跑開了。

“狗你都要兩句,真是夠了”

“哎,我還不能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削你?”擠眉弄眼的王球裝作一副發怒的樣子。

熊子搖了搖頭“你不去演戲可真是委屈你了”

“哎!你別走啊?我還有好事兒要給你分享啊!好歹也得羨慕羨慕我啊,喂......”王球還有話沒完,熊子卻已經走了出去。

刺鼻的消毒水讓我感到一陣的難受,頭頂的白熾燈照的自己有些熾熱。我嚐試著慢慢睜開雙眼。

窗外的爬山虎長的比上次還要多,還要密,都快延伸到屋內了,我怎麼會躺在母親的病房裏,母親的病房我再熟悉不過了。隔三差五都在往這兒走,房間的每個擺設我比醫生都還清楚。看著身旁的櫃子擺放了許多新鮮的水果和一些牛奶製品,還有一些點心,我拿起來看了看,應該是女生送的吧,自己的那群朋友都是大老粗我是想不出誰會送這些東西來看望一個病人。

母親的鋪的很平整,這個時間點她應該是出去散步了。

走出衛生所,沒看見一個大夫,暖暖的夕陽曬在臉上,很舒服,四下活動活動身體沒什麼大礙,我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這一切的來龍去脈我隻想快些見到母親。

母親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那張孤獨的椅子上,沐浴陽光對她來是最安靜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