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回應,司徒顏良於是冷笑:
“怎麼,敢做不敢當,難道你還打算一溜煙地跑回家躲起來?”
嗬嗬,她還就真這麼想的。顧倩倩下唇收緊笑成花栗鼠,禮貌而不失尷尬。
“子俊震傷肺腑累及心脈,雖然僥幸輕淺但少也得躺上十八。”司徒顏良瞪著眼前記名弟子。
啊,那麼嚴重?顧倩倩意外,訕訕地:
“我以為……以為最多害他咳嗽兩聲。”
“你倒是手夠狠,上來逮著人肺管子猛戳。”學生闖禍,當老師的自然沒好氣。
“不是,我瞄的本來是他胃,充其量肚子疼……誰知道竟跑偏了。”顧倩倩越解釋聲越弱。
所以,那個司徒子俊真是這位的親侄兒?難怪那幫不懷好意的學徒搗鼓他來鬧事,無論成功與否都等同給她挖了個大坑……挺夠高明。丫頭暗自琢磨,恨得牙癢癢。
司徒顏良冷哼一聲,意味不明——拿腳後跟猜都知道肯定不是稱讚。
輸人不輸陣,顧倩倩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做最後努力,笑出八顆牙盡量顯得蠢萌無辜。
嘴角剛扯開她忽然想起:
哎,不對!現在自家這副尊容事倍功半,遠非前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可愛甜妞模樣,再如何裝乖巧亦不大可能靠賣萌博到同情,甚至反效果。
果然,司徒顏良皺眉嫌棄:
“好好話,做什麼呲牙咧嘴!”
呲牙咧嘴……顧倩倩黑線,腦海裏萬匹神獸狂奔而過。紮心了,東施效顰不遭待見是不是就這麼個感覺?
司徒顏良嚴厲:
“學藝不到三月就敢出手傷人,要是學上三年你豈非鬥膽殺人放火了?”
這頂帽子扣得可大。
顧倩倩不服,肚裏回嘴:
也得您這麵鼓能夠殺人放火才成啊!
斷音鼓傷害輸出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條件苛刻,發動前必須來回搗騰準備半。
用盡全力攻擊植物頂了才僥幸打落幾片樹葉。想要人命?難度無異於舉著把指甲刀去獵殺野豬。
今若非那子進來便已情緒激動嚷嚷得忘乎所以,她很可能連偷下手的機會都難尋。
一個沒忍住,於是吐槽出聲:
“三年不夠,三百年差不多。”能活三百年人都成仙了,還怕啥斷音鼓效果不佳。
“你什麼?”司徒顏良虛白的麵上,眼神有點嚇人。
忒凶!真沒想到,平時看著就是麵冷毒舌零。顧倩倩意外,秒慫: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怎麼著也是自家先動手把人給傷了,到底有丁點理虧。
“老師,要不您給次機會……下次,下次我一定改。”聲音幹癟,她自己聽著都覺得太沒多少誠意和可信度,更像是人在屋簷不得不低頭的敷衍之詞。
認錯之餘顧倩倩忍不住微微懷疑,難道先前不該搶著動手……真的杯弓蛇影反應過激了?
這念頭隨即被否定,昆有根跟人互拍板磚的滿臉鮮血形象仍曆曆在目,她自問實在不想挨那樣的揍。
兩師徒思維顯然不在同個頻率。
司徒顏良不耐煩的揮手打斷其言不由衷的絮叨認錯:
“基礎練習不足矣以傷人肺腑,後續的操作方法是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