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有人會漸漸地老去,如當朝首輔嚴嵩;有人亦會漸漸地長大,如放牛娃出身的野丫頭虎妞。
虎妞的身高一米三左右,身穿著一套合身的捕快服,腰杆挺拔,那雙眼睛漂亮且堅定。她的身上並沒有官家大姐的嬌蠻勁,似乎跟她所希望一般,已經長成一個正直且無所畏懼的人。
在問話的時候,她那雙眸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沒有絲毫雜質,充滿著堅定地朝著哥哥望去。
她是尊重哥哥的,哥哥不喜歡她惹事,她便盡量少惹事,哥哥不讓她在公堂話,那她便少話。隻是任何的事,都存在一個限度。
郭公子和陳公子如此的猖狂,而一向很厲害的哥哥竟然束手無策。不論是她已經差不多要爆發的內心,還是要相助於哥哥,她都需要挺身而出了。
林然心裏正是煩躁,看著這個野丫頭想要站出來添亂,不由得瞪了她一眼,顯得沒好氣地埋怨道:“你要什麼?別瞎搗亂!”
雖然虎妞已經漸漸長大,且近來做事幾乎都沒有出過差錯,越來越像是一個能幹的大人。隻是某種觀念一旦形成,便如同根深蒂固般,他始終將虎妞當成丫頭看待。
嗬……
郭公子和陳公子輕睥了虎妞一眼,充滿著濃濃的不屑,心底更是發出一聲冷笑。
雖然這個野丫頭確實充滿正義感,對他們亦沒有絲毫畏懼的樣子,但他們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定然要跟他們講一講道理。
隻是事情已經很明顯,道理就在他們這一邊。
他們手裏有攥著張花的賣身契,而賣身契早已經得到下人的認可。雖然張花口口聲聲她是被強擄而來的,但她根本提供不了人證,所以這一點根本無法得到證實。
亦是如此,他們調戲的僅是自家的奴婢,醉春樓的一名青樓女子。真正有罪的人,無疑正是虎妞這個愛管閑事的丫頭,是她企圖強行搶奪他人的奴婢。
“哎呀!哥,我什麼時候瞎搗亂了,我是要幫你呢!”虎妞的眼睛當即瞪起,顯得不滿地脆聲怪責道:“你看看那張賣身契嘛,事情不是已經明擺著了嗎?”
林然聽到這話,目光不由得重新落回那份賣身契上。
隻是這一份賣身契卻寫得很是清楚,是由一個張石頭的人將張花賣給了醉春樓,上麵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府丞大人,這張石頭會不會就是虎妞前陣子所抓獲的人販子?”孫吉祥兼任著刑名師爺,心裏突然一動,便是聲地提醒道。
林然的眉頭微蹙,目光便落向了虎妞的身上。
虎妞迎著林然的目光,顯得一本正經地道:“哥,我覺得不會這麼巧合!剛剛我已經問過張花,她對張石頭的描述跟我抓的那個張石頭差不多,應該是一個人!”
在完的時候,給了林然一個很肯定的表情,毅然是一個大人的形象。
人販子張石頭?
郭公子聽到這一番話後,顯得驚訝地望了虎妞一眼。如果事情真如虎妞推測的這般,那個賣主是一個人販子,事情定然是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