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知和劉參將相視了一眼,雖然知道虎妞就是在故意挑刺,但亦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且不,他們沒有能力跟虎妞叫板,劉公子此舉確實是在自討苦吃。
你爹是廣東總兵劉顯沒錯,但亦不看看人家是什麼來頭。
不有著一位在京城做順府尹的哥哥,單是人家是分行下的南洋巡按就不是簡單的人物,何況背後還有著聯合商團資源調配。
當下的劉公子根本沒有跟林大祖叫板的資格,奈何他根本不自知,反而主動給人家一個用刑的機會,可謂是咎由自取。
“你們敢?放開本公子!”
劉公子被兩個衙差從後麵抓住,卻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當即便是要進行抵抗。
隻是話音剛落,他的腳窩處被衙差從後麵用力一踢,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失去了兩腿的支撐,便是“撲通”地跪在地上。
卻是還沒有完,四根長棍將劉公子整個人架起並揪爬在地,兩根組成叉形的長棍叉往他的脖子,另兩個衙差掄起棍子。
“你當真是要跟我劉家結怨嗎?”
劉公子看著馬上便要遭到刑法,卻是惡狠狠地對著堂上的虎妞威脅道。
為了一介草民,卻是要跟一位有著深厚背景的廣東總兵交惡,這無疑是一筆很不劃算的買賣。亦是如此,準備行刑的兩名衙差忍不住停了下去,抬眼望向堂上的虎妞。
堂上的百姓亦是如此,紛紛望向堂上端坐在虎妞,卻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抉擇。
虎妞雖然長高了不少,但卻仍然還是那個性子,迎著劉公子嚴厲的目光道:“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隻要誰膽敢在雷州欺負人,不管是什麼樣的身份,我便會懲辦他!”
卻此一出,令到韋忠國的眼眶都泛起了淚花,這分別又是一位林雷公。
“得好!”
堂下的百姓聽到虎妞如此表態,卻不論是否跟虎妞相熟,都是紛紛進行鼓掌。
虎妞的人生準則從來沒有畏懼豪強這一項,更不可能跟權貴子弟做交易的可能,便是望向劉公子大聲下令道:“打!”
這……
劉公子從虎妞那雙疾惡如仇的眼神中看明白了一切,深知他劉總兵公子的身份失去了保護作用,今日卻難逃律法的製裁。
啪!啪!啪!
兩名徒刑的衙差亦是血性漢子,加上對這個惡少段些時日在雷州城惡行的怨怒,便是高高地掄起棍子打在劉公子的屁股上。
僅是幾下,那個屁股便已經是皮開肉綻了。
“不要!不要!”
劉公子從便是嬌生慣養,何時受到這般對待,痛得他是呲牙咧嘴,在那裏已然是要求饒了,隻希望能少挨幾個棍子。
隻是棍子並沒有停歇,仍然是重重打在劉公子的屁股上,很快便將那個屁股打得是血肉模糊,而劉公子不斷地喊疼,著以後再也不敢之類的話。
實際便是如此,若是沒有在適當的時候吃一點教訓,將來便會從惡演變成大惡,最後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終於,三十杖棍完畢,而劉公子如同從鬼門關走了一回,隻是眼神中仍然帶著怨念,已然還是想要事後報複於虎妞。
虎妞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且她自認為做得沒事,便是下達指令道:“明日起,讓他在縣衙門口枷鎖七日,並悉數賠償楊秋花的損失方能離開!”
“下官遵命!”韋忠國站起來,恭敬地施禮道。
楊秋花聽著還能有賠償,當即亦是大喜過望,忙是對著虎妞進行了感謝。
“佑雷州啊!”
“虎妞果然是好樣的!”
“現在虎妞歸來,咱們雷州城定能恢複到昔日的氣象!”
……
堂下的百姓看著案子已經蓋棺定義,這個惡少被進行了嚴懲,心裏亦是很是高興,卻是紛紛對著虎妞豎起了大拇指。
陳敏和慧娘等人站在堂下,早已經知悉虎妞是怎麼樣的人,對她嚴懲劉大公子一點都不意外。倒是聽著旁邊人的稱頌,心裏卻是甜滋滋的,替著虎妞感到高興。
陳同知和劉參將望著堂下的情況,心裏亦是黯然一歎。
不虎妞現在已經是南洋巡按,亦不她的背景多麼深厚,在雷州她並不是什麼過江龍,而是一條貨真價實的地頭蛇,早已經得到了這裏百姓的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