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進行賠償了,為何還要禁足我們三日?”哈菲劄公主對逛街已經上癮,卻是有所抵觸地道。
賽爾夫裏的眉頭微蹙,亦是有所不滿地扭頭望向寧海富。
寧海富頗為無奈,但還是耐心地講解道:“回稟公主殿下,此事並非是針對你們,而是我們大明律法對你們這種打人的行為早已經有處罰的規定。且我們大明的律法的宗旨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而我們大人對你們已經是網開一麵,所以還請你們遵守這個判罰,亦請你們能夠理解!”
在說話的時候,同樣給賽爾夫裏投去真誠的目光,心裏亦是想要替大明出一分力,故而希望能夠成功遊說這位泥渤國王。
“律法?這是什麼東西?”哈菲劄公主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顯得無辜地眨動,卻是更加困惑地詢問道。
寧海富深知不能引發對方的抵觸情緒,便是充當顧問般地解釋道:“這是我們大明王朝管理百姓的依據,就像今日所發生了事情,我們官員麵對這種事情要怎麼判罰,都需要按大明律法條文來做,卻不能以個人的喜好來判罰!”頓了頓,又是進行舉例道:“像當年我到達泥渤國之時,同樣是小偷,結果有人偷盜魚幹被斷了手,但有人偷盜珠寶卻是平安無事地走出來,這其實是貴國沒有律法的壞處。隻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大明,那麼官員就不能如此了,而是要按照大明律進行一視同仁地判罰!”
“聽你這麼一說,你們大明律聽著還挺好的!”哈菲劄公主似懂非懂地點頭,亦是對著這種律法表達好感地道。
寧海富暗暗鬆了一口氣,當即表現出一副熱心腸地道:“若是你們對大明律感興趣,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向你們具體講解大明律法,這亦是我們大明治國之根本也!”
跟著這些沒有治理章程的南洋小國相比,大明的律法簡直就是一本聖經,甚至他們都應該好好地效仿大明。
“好,那便一言為定!還請你明日到會同館,我在那裏恭候!”賽爾夫裏聽到這話,當即便是一錘定音地道。
這……
寧海富扭頭望向一直沉默的泥渤國王,卻是不由得瞠目結舌起來。
剛剛僅是一個客套話,根本沒打算跟泥渤國有過多的接觸,卻是沒想到這位泥渤國王竟然將事情當真了。
雷長江雖然聽不懂他們所說的話,但亦是懂得察顏觀色,看到寧富田麵露難色,當即便是詢問情況。
寧海富顯得十分的無奈,當即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雷長江得知是此事,便是當機立斷地道:“現在泥渤國王不遠萬裏而來,我等自然要好好地招待他們!國子監那邊我會幫你打招呼,你今後不需要再到國子監上課,隻需要負責跟泥渤國處好關係即可!”
“這不妥吧?”寧海富原本隻是一個熱心市民,結果現在竟然被雷長江征用,不由得瞪起眼睛抗拒地道。
雷長江冷哼一聲,卻是不為所動地道:“此事能有什麼不妥,就這麼定下了,你服從安排便是!”
寧海富作為一個小小的國子監生員,麵對著這位高高在上順天府尹的強壓,自然沒有反抗的資本,卻是無奈地同意了這個安排。
雷長江毅然是將寧海富當成可以隨意支配的商品般,伸手指著寧海富對著泥渤國王道:“你們的翻譯不靠譜!若是今後要逛北京城,可以由他給你們做向導!”
賽爾夫裏根本不懂客氣為何物,當即便是接受了這份好意,隻是卻苦了喪失人權的寧海富。
待到一行人離開,寧海富被雷長江叫進了府衙。
雷長江看著跟著走進簽押房的寧海富,亦是不得不發出感慨:當今天下的文運已經彙聚於廣東,像今天堂下有幾百人之多,其中書生少說也有上百,結果又是一個廣東人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