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心中所有的疑問,看著忙來忙去的劉竟安,決定還是等到他忙完之後再問。倒是一旁的李大叔看見白若秋的樣子首先說了起來,“白姑娘,你這個表哥啊,將這裏租了下來,要在這裏住半年呢!”
“租下這裏住半年?那神醫呢”白若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似的問了一遍李大叔。
“神醫?白姑娘你可真會說笑,我們這裏哪有什麼神醫啊!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山村罷了。”那李大叔看著一臉驚愕的白若秋,似乎很滿意自己提起了她的好奇心,“當初這位劉公子說,他要在這裏弄什麼什麼···對了,感受自然寧靜,然後就租下了我的屋子。我們這裏可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麼神醫!”
其實之後李大叔說了什麼,白若秋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一直在想著之前劉竟安說是要出來半年,竟是到這裏來嗎?這裏也根本就沒有神醫,那他帶自己來是為了什麼呢?難道說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嗎?······白若秋越往後麵想越覺得有些想不透了。
白若秋站在院子裏看著在屋內不停的忙進忙出的劉竟安的身影,一時間想,其實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這個表哥。本來之前,她心裏麵還有一絲絲的感覺,覺得自己算是對這個表哥有所了解,可是現在想來確實從來都沒有了解過。
等到劉竟安忙完自己手中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萬物俱靜了。兩個人坐下簡單的吃了一點李大嫂送來的飯菜,看劉竟安的樣子似乎是有空閑了,白若秋在心中糾結了半日,此刻看著慢慢燃燒著的燭花,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正在白若秋糾結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劉竟安倒是率先開口了,“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啊?”突然聽見劉竟安問自己問題,白若秋倒有些沉靜了下來,“是,是有幾個問題。”
“我想著,以你的性子被人晾了這麼久,確實應該是忍不住了。”劉竟安依舊淡淡的笑著揉了揉白若秋的頭發,這個動作讓白若秋暫時的心安了一點。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表哥,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
“知道你是假裝聽不見的?”
白若秋半天都沒有問出口的問題就這樣被劉竟安淡淡的問了出來,一時間有些愧疚,隻好低著頭,輕輕的點點頭。
“其實這個很簡單,”劉竟安拿過自己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清茶,“從我去見你的第二次我就猜到了你是假裝自己聽不見的。”看著白若秋有些驚奇疑惑的臉,劉竟安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那天,我去你的房間準看你,可是當我推開門的時候你就轉過頭來了。自然我也猜測過隻是偶然,可是之後我聽見靜香叫你的時候,你卻不自覺的看向她。一個耳朵聽不見的人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呢!不過你演的很好,我隻是偶然才知道的。”劉竟安默默的看著低下頭的白若秋好一會兒,直到白若秋抬起頭來看他的時候,才不經意的別過自己的頭看向窗外飛舞的螢火蟲,“剛開始,我覺得很好奇,為什麼你要裝作自己聽不見。可是當家裏人為你請來了全城的大夫也看不好你的病的時候,我想我猜到了一點。”說到這裏,劉竟安又轉過頭看著白若秋,“不過你要知道,我從來都無意於傷害你,也無意於打探你的過往,可是那之後我卻忍不住去找了馮淵。”
“從馮淵那裏,我得到了一些消息。若秋,我想,很多時候,你都是一個很讓人想要保護的女孩兒。可是更多的時候,你身上的勇敢更讓人想要保護。”劉竟安錯開白若秋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眶,繼續看著窗外,“我最後想,你可能是想要以一個理由離開京城。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作為你的丈夫,我應該成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