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裏,白若秋整日的發呆,劉竟安則是整日的在外不知忙些什麼,每每等到了夜晚白若秋入睡的時候,劉竟安也還未曾回來。這些時候,方豫南與劉芷嵐常常會來陪著白若秋,可是白若秋卻常常走神,根本不知道兩個人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等過了幾日,劉竟安告訴白若秋說是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可是白若秋卻還有些猶猶豫豫的,似乎還沒有完全的下定決心。看著她的樣子,劉竟安並沒有多說什麼,隻說是若是她準備好了什麼走告訴他,他到時候再安排便是了。倒是劉芷嵐與方豫南忍不住,整日的跑來給白若秋做思想工作,怕她是因為害怕治不好而最後失望更大。
等到了最後,白若秋終於下定了決心的時候,卻說是要自己一人,最後好說歹說才答應了與劉竟安一起前去。至於其他人,則讓他們在宋府安心等著自己。
臨別時,白若秋與每一個人依依不舍的做了告別,最後才與劉竟安同坐馬車離開了去。臨行前,劉竟安告訴方豫南,自己這一走,可能會有半年的時間不會與大家見麵了。到時候便麻煩方豫南幫著自己好好照顧劉芷嵐。最後兩個人便一起坐著馬車向著那位神醫所住的山林趕過去了。
劉竟安告訴白若秋那位神醫隱居在揚州城外的一座山上,平日裏很少出山,也很少為人看病,此番前去,恐怕一時並不會順利。但是那位神醫的醫術確實讓人信服,一定會治好她的病,不用擔心,有什麼事都讓他來擔著好了。
白若秋有些好奇,不禁問道,“會有什麼事?難不成那位神醫還會讓你做什麼為難的事?”
劉竟安聽了這話,卻隻是笑而不語。這一笑卻讓白若秋心裏更加的擔心,一路上都皺著眉未曾舒展過。
等到出了揚州城之後,劉竟安便讓車夫離開了,要求自己驅車前往。說是那位神醫喜好清淨,若是讓去的人多了,恐怕會避而不見他們。
從白若秋與劉竟安離開了揚州城已經兩天了。
這兩天裏似乎兩個人的氣氛都有些怪怪的,神色也越來越來凝重。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也越來越少,似乎都充滿了重重的心事。這兩天裏,劉竟安沒有選擇官道,而是走了一些不起眼的山林夜路,路上並不是很平坦,因此也走的極慢。
這一日,劉竟安將他們的馬車駛入了一個小村莊,最後停在了一戶看上去並與其他沒有什麼不同的農戶前。一看見有馬車停在了門前,裏麵的農戶便立馬迎了出來,劉竟安從車上下來,與那位農戶寒暄著,看情形,兩人相識。
白若秋從馬車中下來,看著劉竟安與農戶相談有些不解,“表哥,那位神醫就住在這裏嗎?”
讓白若秋沒有想到的是,劉竟安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對著她說,“下來吧,我們到了!”劉竟安並沒有將他所說的話寫下來給白若秋看,而是直接的看著她很是平靜的說了出來。
當他一說話的時候,白若秋便知道她輸了,沒有再瞞下去的道理。但是看劉竟安的樣子竟也不像是才知道一般,臉上微微的發起燒來,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劉竟安一旁。
那位農戶似乎對於白若秋很感興趣,“劉公子,這是?”
“李大叔,這位是我的表妹,跟我到這兒是來見一個人的。”
“哦哦~原來是劉公子的表妹。之前聽說劉公子已經娶妻,我還以為這位是你的妻子呢!”
“嗬嗬~”聽見這位叫做李大叔的農戶如此說,兩個人都微微有些不自在,便避而不再提及這個話題。
等到劉竟安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這個院子的時候,白若秋才知道,劉竟安是打算在這裏住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