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沒見到你，跑這兒撿吃的來啦。有肉不吃偏吃什麼骨頭呢？想要嗎？”
雲瘋子本來癡呆的眼睛頓時放大變成了一碗五花肉，抹了抹快要溢出的口水，一抬頭正對王捕頭那張斜嘴陰笑的臉。
“大…大……大人，這…是…不是…傳中的紅燒肉？”雲瘋子錯愕震驚中，“給我的？”
“嘿嘿…，嗯。確切的這叫紅燒五花肉。”
“跟我來。”
王捕頭轉身拿著五花肉來到自己的桌前坐下。
雲瘋子一瘸一拐跟在後麵，來到三人麵前。心裏惦著那碗五花肉精神似乎好了許多。
“現在有個差使交給你辦。”
“大人請吩咐。”
“是這樣，最近咱們鳳城有一樁大事，下各路豪傑都要來棲鳳莊比武會親。最近半個月來的人會比較多比較雜，你主要就給我在棲鳳莊門口要飯盯著，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給我盯緊嘍，然後每向我彙報。”
“辦好嘍，”王捕頭歪歪嘴指指桌上的五花肉，“我不僅保你有五花肉，還每給你兩個銅板。你願不願意？”
“大人，我雲瘋子能活到今日全靠街上人幫襯著賞點飯吃，今遇到王捕頭那是遇到大貴人了。隻是大家都知道每半夜我都會氣不順，控製不住自己，我這個瘋子可別把差事給辦砸嘍，對不住貴大人您呢。”
“這點你不用操心，你呢隻是幫我在棲鳳莊門口蹲著，江湖的事我們官身不便出現，你要飯的會方便些。”
“哦，王捕頭要這麼的話我當然是按錢馬猴、生煎士卒、幹惱徒弟…”
“打住，打住，快給老子打住。你這瘋子還是把人話好吧，別學那些八糟子的學究，上過學嗎你？你是要把我們都生煎嘍是嗎？”
“不敢不敢，豈敢豈敢。今後有萬事竟敢吩咐，我一定效錢馬之勞。”
“停！停！停！還竟敢吩咐，你咋還威脅上我了呢？還錢馬之勞，沒錢你就不勞了是嗎？”
“得，你還是趕緊帶走你的紅燒肉，明滾到你的位置上守著去吧，別在這煩老子們喝酒。”
“唉，好嘞。”
“大酒大肉喝著…大官大爺當著…老妻婆摟著…有滋有味過著…”齊瘋子邊唱花子歌邊起勁包著五花肉。
“快滾！”
雲瘋子屁股上已經多了一個腳印。
“他媽的，廢話還挺多。”幾個捕快哈哈大笑，舉酒相碰。
“要飯得專業，要不餓一夜。”
“滾！…”
走出門外，更厚更重了，雪開始大片大片落了下來，人的痕跡慢慢在減弱，越來越弱。街頭的氣死風燈也大多被大風給氣死差不多了，僅剩的一兩盞不死不活的閃著晃蕩著。
撞大運嘍…今哪裏是隆冬簡直就是陽春三月啊。大餅配五花肉已經完全抵消了身體的傷害和疼痛。無法控製的高興讓紛飛的雪花變成了點點煙火，絢麗晶瑩。
他舅舅姥爺三姑二大爺的，今發了，難道老子要轉運了？
“讓開，讓開，臭要飯的。”一隊仆人貼身而過，抬著一乘描金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