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撞動了某些機關,無數尖銳樹枝從兩邊射來,從後傳來幾聲哀嚎。
“聞泰,接著。”聽得神川吩咐著,那匹黑布快速收了回去,隨之出現在身體兩側,如長長的布欄將大夥圈進直線上。
“天地之初,混沌莫開;人現物生,掃暗見明。”神川淡淡念語。
黑色長布化作舞動的強盾,抵擋住所有的暗箭襲擊,樹枝紛紛掉落,如冰雹壓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聞泰。破!”神川大嗬一聲,在空闊的樹林裏傳來無數“破……破”的回音。
黑龍起舞,萬年不見!隻覺一陣厲風而起,卷起漫天蓋地地雪花,迷住我的眼、動搖著我的身軀,南姑在身後緊緊地拉著我。
好半晌,風雪才停頓下來,耳邊傳來清晰地“嗖”聲。
我慢慢睜開眼,身邊的黑布已撤離,前麵的霧霾已消失,可以清楚看見不遠處白茫茫的空地,及下麵山穀裏一個被大雪遮蓋的院子。
“啊!”聞泰一聲大叫,原本有些呆滯的目光變得生動起來,大步狂奔,手舞足蹈道:“那裏有人家,終於可惜吃到美味點心了。”
“別亂跑。”老聞伯一把揪住他的脖頸,沉著臉說道,“那裏有一畝地毒草。”
“咳咳”身後傳來神川輕微咳嗽,原本聽得毒草二字兩眼驚喜的瀾喻,臉色頓時暗淡下來,忙扶持住神川,關切問道:“你感覺如何?”
神川搖搖頭表示沒事,看看身後,永凜的侍衛還有兩個,瀾喻的侍衛也隻有六個,其中一個身上紮有一根銳利的樹枝。
老聞伯看看前麵,回頭說道:“掩埋在雪堆裏都是見血封喉的毒物,受傷的人就在這裏等著。”
“這麼大麵積的毒草地,顯然是有心人種的。”瀾喻說著,眼裏閃過一絲輕蔑,“但也不過如此。”
除去幾名受傷的侍衛,剩下的人繼續跟隨老聞伯身後,在雪地裏成“之”字型行走。
走在我身後的南姑一個躡趄,發出一聲低呼,苦伯忙扶住她急切詢問道:“怎麼了?”
“沒事。”南姑一派溫和回答。
厚重的雪已經埋到小腿,無法知道地下到底隱藏著怎樣的危機。
我回過頭命令道:“苦伯,將她抱起來,看看。”
南姑一個勁擺手:“公主,真的沒事。”
她的雙腳從雪地裏被拔出來,右腳上纏著一隻已成白骨的手,“啪噠”掉落於雪,在黃昏中觸目驚心。
“是曾經探險人的屍骨,小姐,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到達山穀。”老聞伯皺眉看看雪堆上的手骨說道。
“用步行是無法在天黑之前到達。”永凜看著漸漸灰暗的天空,伸過手來,要拉我:“我來帶公主過去。”
卻被神川攔臂擋住,喊了聲:“喻。”
其身後的瀾喻斂斂眉頭,縱身而起,一把撈住我的腰,停到我站立的位置,對永凜諷笑道:“攝政王似乎忘記了本太子與長公主的聯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