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靠在瀾喻懷裏,一股冷冽氣息侵襲著我的身體,叫人全身不舒服,“有時間在這裏廢話,不如趕時間進穀。”

“爺爺,我自己能夠……”

“閉嘴。”聞泰被老聞伯擰起衣領,癟著嘴在餘暉中起起落落。

太陽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線,白雪皚皚地天際處六七個身影如靈動的大鵬鳥在危機四伏的山地裏跳躍。

在白雪映襯下,聳立在山穀裏的獨門院子顯得格外顯眼,站立於籬笆們身邊的巨石上刻有兩個鮮紅大字“死穀”,老聞伯站在石前看了半晌,終於推開籬笆門進入。

“這裏就是目的地?”我看著默默進入的老聞伯問道。

他沒有回答我,甚至沒有回頭,略頓頓,點點頭,便繼續往前走。

每人手裏都握有一隻火把,跟在老聞伯身後進入,院子裏有三間破舊的屋子,正中間是個空蕩蕩的大廳,隻有一張光禿禿的軟榻,推開左邊房間,竟是一個花房,一層層的木架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花盆,但隻有幾棵枯黃的植物。

“那些都是毒草。”瀾喻仔細看過枯黃植物後說道。

踏進右邊的房間,是間狹小的臥室,一張床上麵的堆著破爛的布匹,積滿灰塵。

臨窗有個書桌,桌上有個青色花瓶,裏麵裝滿混濁發臭的水及幾枝毛筆。

牆角裏還有一個支離破碎的衣櫃,櫃門已腐爛,隻留有個空蕩蕩、搖搖晃晃的櫃子。

整個院子裏的東西一望無垠,完全看不到所謂財富,當然隱藏的暗室除外。

老聞伯走到破爛的衣櫃前,從衣袖裏掏出一枝小拇指長的暗紅色玉骨,看著我問道:“小姐應該有隻拇指長的雪蓮發簪吧?借我一用”

我點點頭,從胸口處掏出荷包,拿出那枝雕刻有藍色雪蓮的發簪,遞上。

渾身有些異樣,感覺有無數隻眼睛看著我,偏頭望去,永凜正咧嘴笑看著我的胸口,和瀾喻站在一起的神川似乎也在盯看著我。

“哢嚓”老聞伯接過,拆下發簪上的雪蓮,露出一個圓孔,將自己手上的玉骨接上,輕輕一扭,兩者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蹲下身子,將衣櫃的地板揭開,露出下麵的一塊石板,石板正中間便是一個長形凹陷,老聞伯將重新結合的簪子放上去,輕輕一扭,“空隆”一聲巨響,房間裏的床鋪移了位,在地麵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老聞伯將蓮花安在玉骨頭上,一根正常的發簪形成,遞給我,自顧往洞口去。

“你怎麼確定我身上一定帶著發簪?”我衝著他大聲質問道。

“如果小姐沒有帶的話,我會花些時間將暗道炸開。”老聞伯回答著進入黑暗之中。

“爺爺,等等我。”聞泰叫嚷著跟隨其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