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挪過去,摸摸他的大動脈,搏動存在,還活著,慢慢地揭開那個帽子,驚得我後退一步,被身後的樹枝絆倒坐於地上,手裏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終於看清了他的麵容:兩條藍紫色卷曲的蔓藤生在兩側太陽穴延伸於眼角,細看下才發現竟是凸起地毛細血管,曾經帶笑的雙眼緊閉,蒼白的麵色和嘴唇,竟是好久不見的越瀧。
雖知道越瀧身上有許多秘密,沒想到會是南回國的國師大人,但為什麼要問我是不是有個小名叫阿蕪這樣的問題?或者是雙胞胎?
“你全部看見了?”神川冷漠至極的話打斷了我的空想,下一秒,冰涼的手掐在我脖子上,那張曾經溫和儒雅的麵孔此時盡是冷清與殺意,“看到這張臉的無關人員都得死。”
“你果然不是越瀧。”越瀧隻會用達到眼底地笑給人出主意或耍耍人或拒絕人。
“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神川的眼裏閃過一絲困頓,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微微放鬆,厲聲問道,“除了聖手和瀾喻,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你為什麼知道越瀧這個名字?”
“啊!”地一聲低呼,他的麵容見顯痛楚,雙手捂著腦袋,嘴裏低聲自語:“越瀧,阿蕪,長公主……”
我怔怔地看著他,臉色變為慘白,臉上那兩條妖豔且觸目驚心地蔓藤,慢慢蜿蜒到眼下。
他忽地抬頭看著我掉落於地上的匕首,撿起來細細看過,將其舉在我麵前繼續問道:“我的匕首為什麼會在你身上?”
“那是越瀧塞送給我的。”
“我為什麼要將匕首送給你?”神川低問著,身子一下子栽倒,手裏的匕首滑落,整個人頓時摔在我腿上。
我忙拍拍他的肩膀高聲呼喊道:“喂喂,你怎麼了?問題還沒有說清楚呢?喂,神川。”
沒有應答,將他翻過身來,探探他的鼻息,存在。又摸摸他的頸動脈,跳動。
看來是昏迷了。他真得是越瀧?但為什麼會記不清我們之間的事?
一片冰涼掉落在我臉上,抬頭望去,竟開始飄雪,巡視四周,一片荒涼與破潰,但發現了一個由數棵折斷的樹和幾塊大石頭拚湊成的一個小小藏身處。
看看地上昏迷的神川,心中惡狠狠想道:是越瀧也好神川也罷,我定要將你救過來,然後進行狠狠地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