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晃晃腦袋,趕走那些混亂思緒。
低頭盯著地麵尋找了十多分鍾,聽得側麵傳來一聲低哼,抬頭發現自己竟到了一塊集滿白雪的空曠之地,側前麵便是一塊從山上翻滾下來的巨大岩石,痛哼的聲音便是從岩石後麵傳來,忙繞過去查看,一個老漢背著一簍子柴火和一些野菜側對著我癱坐於地上,雙手扶著腿,臉色痛楚不堪。
“老伯,你怎麼了?”我一邊問著,一邊上前查看,老伯的右腳竟卡在地麵裂開的一條細縫裏,拉不出來。
先前發生震動,又下過一場雪,老伯定是未注意便不小心踩進了縫隙裏。
見老伯手裏帶著砍刀,我建議道:“可以用刀將地麵劃開些。”
“我試過,可砍刀太鈍,泥土太幹硬,沒有效果。”老伯又試著拉拉腳,臉上頓時冒出冷汗。
“發生什麼事了?”神川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這位老伯的腳卡進石縫裏了。”我轉頭見得他仍舊帶著那頂帽子,寬大的帽簷遮住他大半張臉,隻露出那精致的下巴,手裏提著兩隻剝洗幹淨的兔子,快步走過來,將兔子塞到我手中淡然道:“雪天裏獨自走動是很危險的。”
“嗯?”我提著那隻沉重的兔子不解地看著他。
他沒在繼續說話俯身去查看老伯腳邊泥土的情況,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蹲下開始在裂縫邊開挖,匕首手柄處有著繁複如蔓藤蜿蜒的圖案,正是越瀧送予我尋找了片刻的匕首,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手裏,“這匕首怎麼在你身上?”
“剛才在路上撿的。”鋒利的匕首,於短短的幾分鍾內在幹硬的地麵挖出一指深,拇指寬。
見得神川停下來,看著那老伯拿出腳,慢慢地站起來。
我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匕首:“這是我防身之用的。還有在路上你可有見到一個裝得鼓鼓的錦囊?”
神川並沒回答從我手裏拿過兔子,大步往前走。
“多謝兩位的幫忙,我家就在那邊下麵,山裏風雪大,不如兩位恩人前去歇歇。”老伯指指對麵的腳下村落,挪動幾步,身子一顛,差點摔倒,幸而神川在身邊及時扶住他。
“你的腳已經腫了,得躺在床上多休養幾日。”神川吩咐著鬆開他的手,準備離開,猜想他定是怕人看見他的臉,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他的腳不能走路,我們就好事做到底。”
“老頭我還是能走的,隻是這天寒地凍,山上多危險,兩位恩人還是早些離開才好。”
“咕咕”肚子開始叫喚起來,我尷尬地笑笑建議道:“不如我們弄些吃得儲存些體力了在出發?”
老伯的背簍簡直是百寶簍,裏麵還有隻小鍋,少許調料和一些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