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曾見過他剛才那副模樣,笑容裏帶著致命的溫柔。

“吱呀”門再次被推開,神川手裏拿著一個包裹回來,放於破舊的桌上打開,卻是一些白色繃帶和小瓷瓶子,抬頭看我說道,“我要給你換藥。”

“外麵情況怎麼樣?剛才我好像看到藏夜?他們呢?”

包紮傷口的白色繃帶和外衫已經被血沁濕,看著他手裏的繃帶和瓷瓶,自己坐起來,動手解開衣服,露出裏麵血紅的繃帶,見神川仍舊站在麵前沒有動:“你不準備避避嫌。”

他露出一抹調皮的笑:“我們已經同床過,難道還需要避嫌?”

我撇撇嘴,隱約聽得外麵有輕微的腳步聲,和細碎的說話聲。

心裏一擰,想著不會又是官兵前來了吧?

“唉……”幾聲摔落的低呼,門外便傳來聖手詢問的聲音:“你們在這裏鬼鬼祟祟,是什麼人派來……”

“聖手。”我對著門外大聲喊道,聖手詢問的聲音停息,人影到得門前,卻被另一人影擋住。

“聖手,速度快些了。”神川隻轉身對著門外輕聲說著。

外麵的身影似乎後退了幾步,聖手擔憂的聲音響起:“但青玉和西四又投入進了不少兵力,這裏不易久留。”

“嗯!阿喻可有消息?”神川趁我聽得他們討論出神的片刻,開始動手解我身上的繃帶,嚇得我打呼地一把推開他,頓時又扯拉到傷口,疼得我直哼哼。

“別動,乖乖坐好。”神川巋然不動地站到我身邊,快速地揭開繃帶,露出鎖骨下方拇指粗的洞口,還在淌血。

神川用棉花蘸蘸傷口上的血,擰開瓷瓶蓋,細細地將藥粉撒上,有些疼有些涼,這時我才發現外麵沒有傳來聖手的回答之音。

“聖手走了嗎?”我低聲自語。

“阿蕪有何事?”聖手的笑應回複。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聖手和神川是認識的,所以神川會知道我叫阿蕪,那麼神川和越瀧也會認識,甚至是很密切的關係?胞胎兄弟?

“聖手,越瀧現在如何了?”我繼續對外詢問著隨便偷看神川的表情。

他正在給我纏繃帶,原本清澈的雙眸裏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低垂下眼,遮住裏麵的情感。

“殿下已經回到兵營整頓,不日會回國。”聖手久久沒有回答我的話,停頓了許久才回答了神川先前的問題。

“嗯!”神川輕應,在我身背後係上平結,又幫忙將衣服穿好。

此時我的雙手已經冰涼,胳膊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