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害怕死亡的,現在卻取走你身上的雪蓮,隻說明一件事。”聖手的故事終於講到高潮時刻卻突然停頓下來,轉看著我,一字一頓:“說明有某件事或某個人使得他要活下去。”

某個人,某個人使得他開始害怕死亡開始留戀人生。

現在回想起來,我和越瀧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也沒有出現多麼驚心動魄或脈脈溫情之事,為什麼會有那麼長那麼結實的線將我的心緊緊地栓在他身上?

神川一直冷漠疏離,叫人不敢靠近逾越,能夠打動他的人能有幾個?

“聖手,某個人到底是誰?”我偏頭問去,卻發現聖手不知何時已離開,站在我身邊的卻是神川,沒有帶帽兜露出本來麵目的神川,手裏還拿著一件披風替我披上,暖哄哄柔軟舒適的毛發,卻是瀾喻作禮送給玉橙臨的火哩絨。

“你又是什麼時候恢複越瀧記憶的?”我湊到他麵前,看到他眼下的藍紫色果然在變淡變淺,這就意味著體內的毒在慢慢消退。

“同床的那一夜。”他回答著突地伸手將我拉站起來一把攬過我的脖子,將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雖瘦但不弱的軀體蘊藏著無窮的力量:“你的目地已經達到了。”

“但我不會有讓你報複的機會。”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溫和而俊美。

我猛地推開他,向後退幾步,將身上的火哩絨狠狠地扔擲於地,“是啊!誰也報複不了你,所以我也不做那些飛蛾撲火之事。”

他突地上前幾步,一把捧住我的臉,柔軟的雙唇貼上來,帶著些許冰冷些許溫柔又有些霸道。

我使勁地掙紮不開他的束縛,張嘴去咬,他卻快速撤離,眉眼裏都帶上笑意,雙唇紅潤欲滴,充斥著誘惑。

“可我決定以身償還欠你的債。”他說話的口吻都恢複到越瀧戲弄他人的模樣。

“你的債我要不起。”我伸手抹抹口唇,說著轉身往下走,烏七八黑中差點被地上的小石頭絆住,神川一把扶住我的胳膊,再也不放鬆:“你身上的箭傷是我親自處理的,同床過兩次,所以,除了我,誰也不能要你。”

“可我不在乎。”我堅定道,胳膊卻無法從他的手掌中抽出來。

“天黑路盲,小道甚多,一個不小心便會迷路。”

最終跟隨著他回到別苑一處獨立的院子,一股濃鬱的香味從一個房間裏飄出來,凝香從房間裏出來,對著神川行禮,微撇撇嘴掃掃我便回屋端出一個托盤,上麵有一碗黑乎乎的湯汁,神川一手端過碗,遞給我:“這是聖手為你開的藥,不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