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對博公堂(2 / 3)

那縣承聞言顯然有點興奮,雲:“這麼說你見到凶手了?”

蘭兒低頭沉思揉著腦袋,沒有回答。

縣丞追問:“本官問話因何不答?”

蘭兒依舊揉著腦袋道:“迷迷糊糊沒有看清。”

那仵作也雲:“在客棧這位姑娘的麵裏確實有蒙汗藥,而且有食用過的痕跡。方才這姑娘的情形也確實是中了蒙汗藥的反映。”

縣丞雲:“這麼說……哦對了,當時店裏還有什麼人在麼?”蘭兒低頭不語,其中一個衙役卻道:“稟大人,這店裏因該有兩名夥計,可是據我們帶回的夥計供述當時店裏隻招待了這一位客人。店裏的另一名廚娘不見了。還有,他們一直做著殺人、販賣的生意。老板娘姓周早年喪夫,諢號蛇美人。通常,單身男客劫財後會被殺死處理掉。女客會被販賣。這位姑娘剛巧單身,有帶了許多貴重財物,應是受害之人。”縣丞頷首。命人帶上那店裏的夥計一審果然與衙差、仵作所述不差。

蘭兒的心裏卻起了疑竇,這個衙差、仵作的表現似乎有點不合常理。案情線索、痕跡不是應該與大人私下呈報的嗎?為什麼會是在大堂上,審案時。而且,那些看似平常的證據皆是倒向我地。莫非有人暗中相助?看來這個蠢材不是塊當官的好料!

那縣承似乎沒有蘭兒想的那麼笨,忽的想到了什麼雲:“沈蘭,你當時既已昏迷,如何見到的殺人金針?莫非你就是凶手?還有,你包中之物除隨身衣物、錢財外,皆是宮中禦用。東西又是從何而來?”

蘭兒聞言反倒替皇上開心了。可是,東方皇後已故,國喪已搬。絕不能再扯出東方曉。我當如何處理?

正苦思答案時。卻見一銀袍,麵冷若冰,身後一對梅花鉤的男子走上公堂。隻見他走上大堂向上施禮雲:“晚生李暮青拜見縣丞大人。”

那縣丞滿臉不悅道:“大膽狂徒竟敢擅闖縣衙大堂!”

李暮青聞言從懷裏取出了將他父親的手諭,擲向了縣丞的文案上。手諭是錦緞和硬紙做成的,卻直直地插在了那縣丞的文案上。那縣丞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是京城那位大人的,卻看得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來的頭不小。想取出來,又怕弄壞了手諭吃罪不起。忙叫過了他捕頭,那捕頭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弄了出來,交給了縣丞。

縣丞展讀曰:“行文:內閣機要,犬子暮青督辦,所到之處不得阻撓。內閣宰輔李明熹諭。”那縣承見了嚇出一身冷汗,忙從公案後繞了出來,向李暮青頻頻作揖道:“下官眼拙不知是相爺大人的公子,出言不遜冒犯虎威,還望公子寬宏大量寬恕寬恕。”說著將手諭雙手奉還。

李暮青接了收入懷中。冷冷道:“晚生這裏有件事要向縣丞大人說明。大人……”

那縣承恭維道:“豈敢豈敢。公子請借一步說話。公子請。”這大堂上案件他竟然撇過不裏了。隻顧著恭維這位相爺的公子了。

二堂內,那縣承忙的不知道該怎麼巴結算好了。忙著叫下人備酒、奉茶。又叫內人備了金銀財務出來招待。李暮青不勝其煩道:“晚生這裏有些遇見,不知大人可願聽取否?”

那縣丞點頭哈腰連聲道:“公子請講,公子請講。”

李暮青雲:“那堂上的姑娘是晚生的好友。人麵極廣,與宮中的數位貴人交情頗好,貴人們些許財務留以表贈並不稀罕。您看她到此刻神誌尚不甚清晰。許是迷惘間一閃,金針傷人認得並不真切。若她沒有昏迷,那真凶豈會留她性命,反來指認?既然黑店謀財,自有抱打不平之人。再有她已食用下藥食物何來力氣殺人?既能知店主向惡殺人,尤其會笨到再去吃素麵,以致昏迷當場?分明另有真凶。”

那縣丞忙道:“所言極是。公子聰穎,下官萬不能及。”

李暮青件事已辦妥,轉身要走。那縣丞慌忙挽留:“公子不忙。望公子在小縣寬住幾日,容下官略盡地主之誼。”

李暮青揚手道:“晚生還有急務在身,改日再來叨饒。這是家書一封,煩請轉呈。”那縣丞接了想得了寶貝似的捧在掌心。又叫夫人奉上禮物。李暮青略一思索,接了。闊步出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