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之前沈梔和司惜就商量出一整套營救莫離的計劃,隻是她沒想到司惜一個人會提前進行。
想來是她不願意自己太明目張膽的摻和莫離的事,畢竟肖王府本就已經成為北冥帝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還好在這之前她就已經把假死的藥給到了司惜手裏,要不然大羅神仙都挽救不了。
她方才在亂葬崗裏檢查了那麼久,主要是檢查她身上有沒有明顯的傷口。
若真是中毒而死,那麼必定被假死的藥克製住,可救!
若是被一刀捅死什麼的,那就算提前服用了假死的藥也完全沒有,治不了了!
她又重新拿了套衣衫給她換上,並把之前帶血的和髒汙的衣服全都丟進火盆裏燒了個幹淨。
“好了麼,你若是再呆的久一點,隻怕別人都起疑了。”肖遇在門口微微的催促道。
若是光王府裏的人起疑倒還好辦,這群人不過都是些純良的孩子。
可如今宮裏卻派了人過來,恐怕也是想探探肖王府的口風。
“今晚,皇宮設宴,為的是給挽月公主送行。”
沈梔的眸子略微的顫了顫,給房門打開了一條縫,讓肖遇進來說。
“給挽月送行?挽月公主的事不是早在剛回京的時候就已經訂好了麼?就算要舉辦宮宴也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
將床幔放了下來,雖然已經給司惜穿上了裏衣,但按照古代的規矩來說,肖遇還是見不得這樣的她的。
“白天才做出這樣一番事,晚上便和沒事人一樣設宮宴,到底是想探探誰。”
不管是探誰,未免對莫離來說也太過於殘忍了。
他若是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樣子,恐怕司惜做的這一切都等於白白犧牲。
肖遇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了看床幔後的人,神色依然有些凝重。
“今晚恐怕不隻是莫離這件事情這麼簡單,側妃的事情皇帝也必須在今天給出個解釋,不論是莫離還是我,他都想試試反應。”
“璃王妃去世的事情瞞不了多久,但此刻皇上必須得盡力瞞著,若是讓大家都知道了璃王妃在肖側妃死掉沒多久又去世,恐怕各種猜測都會起來,到時候他這王位隻怕是坐不穩了。”
能夠坐上皇位的人,都必然是有些本事的。
恐怕今晚,並不好對付。
“還有,以後吩咐姿鈴閣的人去聚財院,手腳記得做的幹淨些,要不是我讓幽檀有換了具屍體進去,隻怕日後又要惹出什麼事端。”
沈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心裏任舊有些沒有底氣。
如今這是她被淪為棄子之後第一次麵對皇上皇後,也不知道他們會對自己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就現在這情況來看,肖王府已經完全脫離了皇帝的控製。
以皇上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如果不是再安插眼線,恐怕他已經開始有出掉肖遇的心思了。
本想著過幾天就回忘憂城接回序兒,隻怕這件事情又得一拖再拖。
司惜還是在床上這般靜靜的躺著,吩咐茯苓在房中照看後,她便好生打扮了一番隨肖遇入了宮。
夜裏的皇宮有些寒意,但由於已經到了初夏的季節,肖遇並沒有準備披風,隻好將她攬在懷裏,收的更緊了些。
“沒事,到了殿內就不不涼了。”
肖遇微微抿著嘴,眼眸中盡是些寵溺。
“肖王和姐姐可真是郎情妾意啊,讓妹妹好生羨慕。”
聽到身後的聲音,沈梔這才轉過身去。
隻見沈若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而身邊站著的,依然是洛琴。
隻不過,今日一見和當日初見時倒是有了些不同的模樣,雖然麵色美豔了些,可這衣服的料子,卻不比上次來的精貴了。
想必她在姿鈴閣也是花了不少錢。
沈若荷見肖遇轉身,連忙行禮,這次仿佛是學乖了一般。
不等肖遇喊她,自己行個禮就連忙直起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