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遇垂著頭好似有些無奈的微微苦笑著,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說道。

“現在所有的人,所有的證據都在指證你。說你就是一年前謀害聽雪的凶手,對於這種事情,對於外麵這些傳言,難道你就不想去辯解麼?你現在是蠢到跟我訴苦撒嬌都不會麼!”

他聲音越來越大,但說完後又立馬收住了聲音,想方設法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沈梔好似並不在意他說的這些一般,微笑著朝著座椅的後背靠過去,淡淡的說道:“辯解?對於這件事情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其他人懷疑我,我也能理解。畢竟當年大婚之日王爺年也是掐著脖子說我是殺人凶手的。”

當日大婚的情形曆曆在目,隻要一想到那日的情況,現在都似乎有種被掐住脖子窒息的感覺。

“王爺您說我是殺人凶手,可後來呢,您的聽雪姑娘可是回來了。現在又跑過來說我當年是不是謀害了聽雪,難道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可笑麼?”

雖然她現在說起話來聽上去好似沒有什麼,但肖遇能感受她內心的不平靜,而他自己有何嚐不是。

明明心裏依舊十分焦急了,卻任舊咬著牙,坐在這裏好好的跟她談談。

“我現在過來不是要跟你吵架的,我若是真的不信你又豈會坐下來跟你好好說話。這一年裏,聽雪被關在城外的莊子裏受盡了屈辱和折磨,我必須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給她一個公道,也還你一個清白。”

他相信她是無辜的,但現在他需要是她能好好的配合,告訴她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即便你現在不願意跟我解釋,但怎麼說你也是聽雪的大嫂,幫著查清此事難道不應該麼?”

也許隻說前麵半句沈梔會想辦法好好的解釋,可聽到後麵這半句話,她心裏頓時好似繃緊了一般難受。

大嫂?

什麼時候她就變成了聽雪的大嫂了。聽雪的眼神她也是見過的,即便是她願意,聽雪又何曾把她當做大嫂過。

“王爺,我不知道你今晚過來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若是真要問我,我隻能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句話她也並未說話,她確實對於之前的事情一概不知。

對於北冥的記憶他是從大婚那日開始的,之前發生的事情與她來講就是個未知數。

可她又不能直接反駁,正以為是個未知數,所以她也不清楚前者是不是真的對聽雪做了哪些不該原諒的事情。

一雙眸子方才還有些氣焰,現在頓時暗淡了下去,更好似多了幾分無助。

“若王爺想要在我這裏要一個答案,我隻能問你一句。”

“你信不信我。”

肖遇好似泄氣了一般整個呼了一口氣靠在了椅背上,手心攥的緊緊的卻又無處安放。

“與你而言,說一句不是你這麼難麼?”

他想要幫她,想要想盡一切辦法給她一個辯駁的機會,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既然如此,那你便在這房子裏好好想想,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他將麵前的茶水一飲而盡,捏著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就連茶壺的蓋子也都跟著跳了起來。

房屋裏的人並未挽留,他也並沒有等待,而是直接背著手出了房門。

喊來兩麵侍衛特意囑咐道:“從即日起,王妃不得踏出此門半步,除了茯苓以外,誰也不得進入此門。”

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事情,這件事情的發展是他怎麼也沒有預料到的。

雖然禁足了她,但這對她又何嚐不是一種保護?

現在外麵已經將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即便不禁足,她也未必有心情出這臨溪閣聽外麵那些瘋言瘋語。

沈梔這次沒有像之前禁足時那般的表情,反倒是極其平靜,整個人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四方牆壁,心裏卻好似被冰凍了一般有些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