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張嘯在承天府就職,也是最有機會接觸這些屍體的人,可這段時間以來,他顯然是不斷地在為聽雪的事情操心,對於肖遇和你,他根本就沒有太多想幹涉的地方。今日他出手傷你們也不過是因為你們的突然出現。若非如此,恐怕他根本沒想過要動手。”
若他真的準備動手有豈會在來之前毫無準備?且不說要帶什麼兵器,起碼也會準備幾個防身用的東西。
可今日他什麼都沒有,顯然,他最開始還沒有要與肖王府起正麵衝突的打算。
“不僅如此,之前你說的珍珠我也派人去查了,雖然他的身份帶的起珍珠的配飾,可他想來不喜歡這些複雜的東西,所以從未有過。”
想來,真正在背後做這件事情的,還有其他人。
“其他人?”沈梔立刻抬起了眸子,擰著眉頭認真的看著他。
本以為這接二連三的案子到今天已經算作一個結束,可誰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隻揭開了一個表麵。
既然這件案子還牽扯到了其他人,那麼真正的凶手又回事誰呢?
正當她順著這條道來回徘徊的時候,站在她旁邊的身影好似站不穩似的直接向前栽去。
她剛想伸手去扶,司惜比她更快了一步,直接將他攬在了懷裏,可因為她身體還有些孱弱的原因,經受不住這莫離突然的傾倒,整個人也跟著摔在了地上。
“莫離,莫離!”
她有些激動的喊著,眼睛更是有些漲紅。
沈梔和茯苓連忙上前將他給扶了起來,可他整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就像是暈過去了似的,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快,先把他扶到屋子裏去。”
她和司惜兩人一左一右的將他架著,茯苓前後又插不上手,隻能不斷跺著步子幹著急。
這人方才還好好的,飯都還沒吃呢,怎麼說暈就暈了?
沈梔與司惜兩個將莫離拖了一路,這才帶進了之前司惜住的那間房子裏。
剛送到床上,司惜就慌張的裏麵跪坐在他的身邊,僅僅的抓著他的手,眼裏更是流露著擔心和害怕。
“王妃,有我家小姐在呢,您別太擔心,先挪點位置讓我家小姐給看看吧。”茯苓從一旁端了把椅子過來,放在了司惜的旁邊,又連忙點了隻定神的熏香,這才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司惜整個人有些愣愣的看了看沈梔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這才好似戀戀不舍的將手給鬆開,做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他到底是怎麼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在她的印象裏,除了之前醉酒時候的莫離,其他時候的他都不會顯得這般虛弱,更不會這樣直接昏迷。
沈梔也挪了把椅子在他的床邊做了下來,伸出手細細的診斷起脈搏來。
隻見他脈象綿軟無力,身體更是及其虛弱的狀態。
有看了看他的瞳孔,這才有些不太確定的擰著眉頭說道:“這模樣,有點像是中毒了。”
以前他在醫術上見到過這種狀況,但從未遇見過,也從未有過真正的實戰經驗,所以現在爭端起來也是有許多不敢確定的地方。
“中毒?”司惜的眼裏多了幾分不可置信,好端端的他怎麼會中毒。“難不成是那狗皇帝?”
沈梔連忙搖了搖頭,雖然她及其討厭這姑父,但這種事情還是有一說一。
這些天來皇帝連莫離的麵兒都沒見過,又怎麼會好端端的對他下毒?
“依我所見,這毒不像是什麼普通的毒藥,而是……人毒。”
“人毒?”司惜將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邊,很顯然是沒聽懂他說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什麼叫人毒?是有誰的身上中了什麼毒然後傳染了麼?“
沈梔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的點了點頭,雖然她說的也不全隊,但大致解釋也算是合理。
“這人毒不過是說的好聽了些,所示往不好聽的說,就是屍毒。”
這屍毒並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而是屍體長期存放之後,在適當的溫度下,這屍體就成了某些細菌和病毒的培養基,久而久之就會產生毒素,幸運點就是屍毒,不幸運的就會爆發瘟疫。
“他隻是中了屍毒,而不是瘟疫已經算不錯了。隻是這玩意毒性可大這了,出了外塗內服,還有許多忌口,在中醫這叫做中毒,往神棍那兒一放也叫做中邪。”
屍毒……
光聽到這兩個字司惜的麵色就難看了很多,更別說什麼中醫和神棍了,神棍她倒是聽說過,隻是這中醫是什麼醫?難不成就和巫醫一樣是一個重新的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