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茯苓雖然點了點頭,缺還是有些猶豫。
“著能行麼?承天府的人也不一定會信啊。”
那裏有什麼突然而來的老神仙,若是真遇到過隻怕早就傳揚出去了。
沈梔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眼睛不知看在何處,眸子裏多了幾分肯定了神色。
“你放心,他們會相信的。這群人不是啥子,就算著方子毫無用處他們也必然會先接下來用來應付皇帝以此來拖延時間。”
畢竟誰想就這麼死了呢?
參與這件案子的人並不在少數,皇帝為了顧慮怕引起眾憤,必然也會給他們一段時間來看看著方子的成效。
沈梔見目前的事情基本都安排妥當,這才慢慢關合上了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肖遇還是之前那副樣子,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很明顯他沒有睡到。
聽到沈梔推門而入的聲音時,他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抖動。
“方才茯苓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他微微的抿著嘴,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將身子微微的挪動了下,好似將身體朝著床邊靠了些,這樣剛好使得臉正對著沈梔。
沈梔默默的歎了口氣,聽他著說話的方式想必時又偷聽了。
不過她也知道這件事情相瞞也根本瞞不了多久,所以如果他問起來她也並沒有準備隱瞞什麼。
“你說有誰厭惡你能厭惡到肖王府任何一個人都容不下?”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時給了一個反問。
肖遇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朝她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這才緩緩的說到。
“厭惡我的人多了去了,可臉整個王府的人都容忍不下的,也隻有一個人了。”
除了皇帝還會有誰?
他一直覺得先皇封他為王爺就是在羞辱他,所以整個王府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
沈梔將外衣脫了下來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有些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這才在窗戶邊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可是他現在並沒有一個理由讓他這麼做,如今這件事情被翻出來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反倒是洗清了肖王府與這件事情的關係,對他來說得不償失。”
這些屍體既然時肖王府的人,那麼更能證明這事情與肖遇和她完全沒有半點幹係,畢竟他們不會鐵石心腸到對自己的仆人下次很手。
肖遇臉上的表情十分冷靜,不隻是冷靜更是多了幾分冷淡,好似冷淡到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隻是默默的躺在床板上,看著天花板不發一言。
倒是沈梔見他著樣子有些坐不住了,連忙朝著他跑了過來,又將自己的衣服微微提起,在床角盤腿而坐。
“你別不說話啊,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就不能和我好好分析分析麼!”
她在肖王府才呆了多久啊,都覺得此仇不報非君子了,可他倒好,這些人可是陪了他十幾年的下人,居然毫無反應,虧她之前還怕他知道了會多想。
現在倒好,完全是瞎操心。
肖遇微微抬起頭朝著她看了看,又立馬放鬆了整個身體逼著眼睛躺了下來。
聲音冷淡又冷漠,好似局外人一般的說到:”關心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正因為你太關心了,所以你的思想直接被事情的表麵給覆蓋著,完全探知不到事情的真相。“
沈梔被他這一頓“哲理”般的說教,弄得有些雲裏霧裏。
什麼叫做“表麵”,而什麼又是“真相”?
肖遇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猶豫。
但他感受到來自沈梔明顯的模樣,最後在內心幾經斟酌下,還是選擇將某些事情說出來。
“你以為這些事情都是皇帝派人做的?可你想過沒有,他身居高出那裏有時間做這些,即便是派人行事,可又如何能縝密的絲毫沒有與他相關的痕跡?”
之所以會這麼想,不過是因為她在心裏早就對皇帝有了個偏見。
因為這偏見,所以自然而然的會想到他。
不僅她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
肖遇睜著眼睛微微歎了口氣,又抿著嘴,無奈了搖了搖頭。
“你一直都在探索的是那群人死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可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事情是在死之前發生的呢?這些案子之所以弄成現在這副模樣,你有沒有想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源頭。”
沈梔一時間覺得自己腦容量有點不夠的,將他的話在心裏重新理了一遍又一遍。
什麼才是真正的源頭?
“源頭難道不是我和蓮音去了啟陽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