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但這些侍衛都好似沒聽到一般除了抬步攆抬擔架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躺在擔架上的茯苓輕輕地動了動表示自己也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肖遇笑著轉過身看著他,見她這般害怕知道輕聲笑道:“沒什麼,方才路過的時候看到一隻野貓在一路跟著,於是我派人把貓給丟走了。這樣你的脖子就不會不熟了吧。”
梔兒頓時臉色微紅的笑了笑。可嘴裏卻嘀嘀咕咕的好似並不大開心。
這不是明白是就有人在跟蹤麼,可肖遇偏偏先是說沒有,隨後又說野貓的,難不成對她也要隱瞞?
她撇撇嘴繼續靠著,直到天已經敞亮這才回了肖王府。
興許是因為沈梔受傷的緣故,整個王府都忙的不可開交,就連梔兒回去的時候都還能看到那些四處奔跑完全不顧形象的婢女們,一個個手裏拿著抹布和水桶,就好似在大掃除一般。
就連肖遇進門也不過是隨意的對其欠了個身就急忙跑開。
“到底是做什麼了,連你都這般敷衍?”梔兒有些不解的揉了揉額頭,若是認不出她來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她用假皮遮了臉真要是認出來那就出事了。可竟然連麵對肖遇也是隨意欠身。
“沈梔不是已經被你送到別院了麼?若說要忙也不該弄成這樣。”
肖遇讓出一條道讓侍衛將茯苓往院子裏麵挪了挪,這才又轉過身子朝著她的眼睛盯著看了看說道:“茯苓我已經安排朝鵲去照顧了,等會你就睡旁邊的房間,我們的房間昨天已經弄髒了。”
說著就挪步帶著梔兒朝著臨溪閣的內院走去。
隻見熟悉的屋子還是當日的模樣,隻是在那敞開的房門上,梔兒似乎看到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出什麼事了。”
肖遇微微的歎了口氣,昨夜她也是因為這個才從宮裏匆匆回去。
“那女人昨日是從高處摔下,腿已經摔斷了又被火柱給砸到,不僅如此就連腳步的經脈也受到了折損,所以她的腿應該是廢了。雖說茯苓看著慘烈,但實際上那人受的傷比茯苓還要嚴重。所以為了留住她的命,防止其他的地方跟著壞死朝鵲就將她的血給封住然後截了肢。”
這弄的還好畢竟是昏迷的狀態,可當她醒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畢竟是自己雙腿,突然褲子中變成兩個空管任誰也會發了瘋。
可這沈梔實在是任性的很,任憑朝鵲怎麼攔著她都沒用,對著自己斷腿就是一頓拍敲,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
後來又昏了一次,醒來也就好些了。整個人似乎也想通了不少,更是願意主動讓出自己國舅府小姐的身份,隻求能幫她報仇。
“雖說她刁蠻任性,但也不得不說,無可奈何。”梔兒微微的歎了口氣,透過敞開的窗戶看著裏麵還在整理的婢女心中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她本就是國舅府的小姐,一直以來都高高在上,有皇後這個靠山就算是個孤女也沒人感動她。
可偏偏她成了被算計的一環,被困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兩年。整個人都被仇恨掩蓋,可她又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別人手中的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
當初一直保存她的目的隻是為了有朝一日等著沈家自相殘殺。
“那她有說血珊瑚上麵到底放了什麼麼?”除掉沈梔這麼迫切那麼對於皇後那邊寫手也絕對不會緩慢,如今已經出了事情,若真如當初猜想的那般赫連晉與陳望月有勾結,那麼他們對於這件事情就絕對不可能撒手不管了。
關鍵時候還是必須得一致對外。
肖遇默默的搖了搖頭,沈梔當時的情況已經及其不穩定了,想要詢問什麼根本不開口。
“其實就算現在問了我們也沒辦法去皇宮將那東西拿出來,估計若要出事隻怕已經出事了。索性你那不如在房間裏好好睡一覺,在這裏幹著急並沒有什麼意義。”
梔兒默默的點了點頭,就往一旁的房間走去。而這房間正對這的就是茯苓和雲流的臥房,下人的房間本不該和主子的房間靠的這般近,隻因她與茯苓關係甚好,平日裏也是茯苓貼身照顧,所以才將兩個處所修建的靠在了一起。
而此時的房門正是半掩著,她似乎還能從敞開的一條縫中看到裏麵掙紮的身影。
在回來的時候她就聽肖遇講了,為了不讓雲流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事情,他不得不將雲流給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