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顧忌,但是真的不會在意你究竟是什麼模樣。我承認當初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你的容貌,但我更喜歡的是你的性格。當我愛你之後這些其實都沒有關係了,隻要是你我什麼都能接受。”
他不在乎茯苓是什麼模樣,隻想守在她身邊保證她的安全就好。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我,我們是夫妻,我是你相公。不管出了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們雲家的媳婦。你若是一日不見我,我就一日守在這門口,我相信嗎總有一天你會放下心裏的疙瘩讓我進去。”
說著他便扶著一旁的牆壁,腿腳有些發抖的在門前坐了下來。
房中的人眼眶早就濕潤了,淚水被包裹的紗布給吸幹,她好想衝出去抱著雲流,可是自己不能,她沒法動,更沒法見人。
而現在就連嚎啕大哭都不可以,下巴被紗布給固定住,就連咧嘴也困難。
她是真的想和雲流哥好好的過一輩子,可她從來沒想過會以這般容貌。
可若是讓她再選一次,她任舊不後悔衝進活裏救自家小姐,畢竟她欠國舅府的恩情,總是要還的。
梔兒剛回房將臉上的那些偽裝給撤下來就聽到外麵傳來明顯的吵鬧聲。若是肖王府的人自然是不敢如此吵鬧的,想必是外麵來了人所以和府上的丫頭們爭執了起來。
看了看還堆在桌上的假皮,連忙將其藏到了桌腳的木桶中,又將床簾全部放下,自己全身都用被子包裹住這才細細聆聽起外麵的動靜來。
隻聽到外麵傳來丫頭們連連拒絕的聲音:“福公公,王妃重病那裏能見您啊,若是出了什麼岔子王爺可是要拿我們是問。”
褔庸的非但沒理會這些個丫頭,還將步子邁的更大了些,興許是做太監久了,身體姿態也如女子般婀娜起來,隻不過是左右扭了扭腰就躲過了這群丫頭們的阻攔:“放肆!雜家可是按照皇帝的旨意來尋人的,今個有人說見著王爺將那丫頭帶來肖王府了,皇上急著要,誰敢阻攔?”
這些丫頭們你看我我看你,早上府裏好像確實來了個身著婢女衣服的人,隻是當時大家都太忙又是王爺帶回來所以並沒有過問,可現在人呢?竟然誰也沒見過。
還未等梔兒繼續偷聽就聽到明顯的腳步聲在房門口想起,而她連忙將身子往裏麵側了側故意發出吃痛的哀嚎:“嗚嗚嗚,疼死我了。”
褔庸雖說是個閹人但也確實是個外人,哪裏敢隨意掀王妃的簾子,隻好站在簾外欠了欠身子:“郡主,老奴也是按照皇帝的吩咐來找人,王爺估摸著讓那姑娘給您爭執了,您可見過那丫頭?”
這人有些煩悶的暗地翻了個白眼嘖嘖嘴這才用一副虛弱無力的聲音小聲道:“公公,你說的可是王爺在璃王那裏遇到的相好?沒想到我這傷盡然是她治的,這女人您別問要,要問就去問蓮音,據說蓮音是她的師父。”
梔兒在心裏暗自偷笑了幾聲,這鍋既然接不住那就丟出去唄。
她還是相信蓮音的腦子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雖然擋住她和沈梔的事情並沒有告訴蓮音,但估摸著昨日府裏回來一個燒傷的人也該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既然這千合郡主都這麼說了,褔庸又哪裏好繼續在這裏呆著。
怎麼說這千合郡主是皇後的侄女,脾氣一想都怪異的很,就是皇帝在這也不一定能撬開她的嘴,所以也隻好悻悻的點了點頭,讓丫頭們帶路朝著蓮音鎖在的院子走去。
等到這關門聲剛剛結束梔兒就直接從床上竄了起來,又從簾子裏彈出個頭透過窗子看了看遠去的背影這才穿上鞋跟在了那群人的後麵。
既然他們放了這褔庸進來,必然是肖遇並不在府上。
看樣子是有事情出去了,本來困得不行但看樣子並不能睡個安穩覺了,有這時間不如好好想想,解下來該有怎麼對策。
並未出多久就看到褔庸再次路過了臨溪閣的院口,看樣子是已經從蓮音哪裏出來,而臉上還洋溢著笑意,似乎是得到了比較滿意的答複。
未等梔兒繼續想什麼,就看到蓮音一副氣衝衝的模樣就朝著她的房間殺了過來。
於是她連忙將頭又鑽回了被子裏裝出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