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讓她跑了,堵住她的嘴,先把她綁起來。”其中一個太監壓低聲音說道。

然後他們便七手八腳地按住阿央,把她胡亂捆了起來,落茗也把自己貼身的兩塊絲帕塞進了阿央嘴裏,嗬,那塞進嘴的兩塊絲帕上還有淡淡的玫瑰香氣,可是此刻這種妖嬈的香氣卻讓阿央喉嚨裏直發癢。想吐。阿央被他們按著,臉就壓在了混合著泥土的積雪中。阿央也想掙紮,可是連話都說不出。

“別殺她,淑妃娘娘吩咐的,先劃了她的臉,剜了她的舌頭,再勒死她。”那個看起來像是為首的公公說道。

阿央一聽,驚恐,身子便發了瘋般的掙紮著,那幾個公公聯合起來用膝蓋壓著她的身子,硬是把她死死地壓得動彈不得,然後一旁的落茗便扯著阿央的頭發,往後撕著,阿央的臉被迫揚了起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漸漸地逼近了阿央的臉,阿央“嗚嗚”地叫著,拚命地搖頭。

那把匕首就要靠在阿央臉上了,阿央青白的皮膚仿佛都可以感受到那匕首閃亮的寒氣,阿央害怕地眯著眼睛盯著那把匕首,然後阿央眼睛中所能看到的一切瞬間便靜止了。

一個人,從天而降,隻見是魁梧的背影,身姿卻輕如蟬翼,他毫無征兆地便出現在了阿央眼前,按著阿央的那些太監以及落茗都是一副吃驚的表情。

看那個人的穿著,是一個侍衛。

那個人隻是三兩下,便將這一幹人等全部製服。

然後他輕揮利劍,阿央身上的繩子便斷作了好幾節,阿央從地上支起身子,拿出塞在嘴裏的絲帕,環顧四周,阿央覺得像是做了一場驚夢。隻見剛剛還壓著她的那些人全都昏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重擊了他們的什麼穴道。

阿央抬頭看向那個人,瞬間便心裏一陣驚冷,記憶中不曾有這樣一張麵孔,可經年中曾真的見過這樣一個人,在……在什麼時候呢?好久遠。應該是在得知挽雨懷孕的那一天,那一天的某一個時刻,隻是一瞬間,阿央抬眼一瞥,在徹的身後,她見到了這樣一張麵孔,那日他看著她,目光怨毒,過目不忘。

“你……”阿央還是麵帶懼色,小心地往後挪動了下身子。

那個人依舊目光冰冷,看著阿央,嘴角劃過一絲輕蔑的笑。

“你……你為什麼要救我?”許是那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莫名的怨恨,阿央心裏一哆嗦,居然這樣問道。

“為什麼?”那個人挑起了眉毛,“你沒看見我這身衣裳嗎?爺是宮中的侍衛,拿了朝廷的銀子,自然要保衛皇宮安寧。”

那個人說著,慢慢地走到了阿央身旁,輕輕地抬起手中的劍,抵在了阿央喉間,然後利劍一抬,阿央的下巴抵在了劍的一麵,被劍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