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是死,也隻能死在我懷裏。”
“墓碑上,也隻能刻上赫連之妻的名字。”赫連城似乎喝醉了酒,講話斷斷續續,且跟平常不太一樣。
他第一次對著外人宣誓,冷素夕是他的女人,這輩子隻能屬於他。
陸天駿根本無力反擊,俊美的臉龐被揍的淤青一片,鼻尖有溫熱的血流出,然而他亦是不肯服輸,“你這個沒種的男人,做了還不肯承認,如果真的愛素夕,就不該讓她每天難過。”
“天駿哥,天駿哥!你別說了。”
“赫連城,你停下,求求你,別打了。”冷素夕無助地朝著兩人嘶喊,而他們仿佛這輩子有著深仇大恨一樣,目光流露的是滿滿的殺氣,勢必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兩人扭打在一團,引來無數路人的觀望,甚至是驚動了媒體記者。
“天,那不是陸少嗎?怎麼在街上跟人打架?”
“黑色西裝的男人,好像是赫連城,陸若婷的未婚夫。”
“赫連城?他到底什麼來曆,竟然跟陸家扯上聯係,聽說陸若婷這輩子非他不嫁。”
“那紅衣服的女孩是誰?看著好眼熟。”
“這還不知道啊,她是陸天駿之前的那個未婚妻,在A城鬧得沸沸揚揚。”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冷素夕深陷各種有色的目光中,她滿心的無力,根本阻止不了這兩個人男人的鬥毆,索性一跺腳,直接轉身離開。
然而,剛走沒幾步,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將她的腰身狠狠箍住。
“想去哪兒?”赫連城一嘴的酒氣,衝著她低吼。
冷素夕試圖掙紮,然而根本絲毫動彈不得,男人眼中流露的戾氣讓她心生恐懼,而遠處,趕過來的白惠正將地上不省人事的陸天駿扶起。
“天駿哥,你把天駿哥怎麼樣了?”冷素夕仿佛第一次認識眼前的男人,他的暴力傾向讓她心底突生一陣寒意。
“天駿哥?一口一句天駿哥,你心底果然還是對他念念不忘的。”赫連城俊美的臉容籠罩著濃濃的陰霾之氣。
他狠狠捏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大的,仿佛下一刻要揉碎她纖細的骨頭。
然後,一把扯掉她身上披著的男士西服外套。
“疼,疼……啊,放開我,放開……”冷素夕疼的眉頭深鎖,素麗的小臉一片痛苦之色。
然而男人仿佛根本沒有聽見,直接不由分說地拉著她拖行,“疼?這就疼了?待會兒我會讓你嚐嚐什麼才是真正的痛!”
“你要帶我去哪兒?赫連城,你喝醉了,不能開車。”冷素夕拚命掙紮,最後還是被男人硬塞到副駕駛上麵。
赫連城搖晃著身子,艱難地係好安全帶,又側過身,給女人把完全帶係好,雖然喝的不省人事,可還顧忌著她的安危。
踩下油門,黑色的邁巴赫一路狂奔,周圍的景致飛快地掠過。
冷素夕嚇得臉色發青,雙手緊緊捂住腹部,“赫連城,停下,請你停下……孩子,會傷到我的孩子。”
“一個野種,死了又怎麼樣?”赫連城對她低吼,一雙墨黑的眸子沾染了濃稠的戾氣。
野種?在他眼中,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
冷素夕的心狠狠一抽,哽咽著吼道,“孩子是你的,你不可以這麼說。”
“夠了,別他媽用眼淚騙人,孩子是誰的,你我心知肚明,用不著說這樣的謊話博取同情。”赫連城一記拳頭狠狠砸在方向盤上。
劇烈的刹車聲滌蕩在空寂無垠的海岸邊,邁巴赫終於停下,驚起無數的塵土飛揚。
車裏靜悄悄的,赫連城神色迷蒙,遠眺著海岸線,仿佛沉浸在久遠的往事裏無法自拔,一雙眸子滿是痛楚的神色。
冷素夕驚魂未定,直接拉開車門打算逃離。
男人忽然回過神,長臂伸出將她再次拽入懷裏,“你想去哪?你以為你能去哪裏?”
“我不知道,我隻想離開你,離開你這個瘋子。”冷素夕痛心地看著他,這個忽然變得萬般陌生的男人。
赫連城深深凝著她,忽然笑了,笑的無比寒冷,“你休想!”三個字重重地從薄唇裏溢出,帶著毀滅天地的氣勢。
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接著身子覆蓋過去。
“你要做什麼?赫連城,不要……不要這樣對我。”鼻尖充斥的都是濃烈的酒精味道,讓她胸腔裏一陣不適應。
“安雅,安雅,不要離開我!”赫連城喃喃低語著,是一種極盡哀求的語氣。
安雅!誰是安雅?他又將她當做替身了?冷素夕眸子空洞無光,瞬間淚如雨下。
很痛,仿佛被撕裂一樣,然而卻不及心中的那份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