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冷素夕天真的口吻問道,而身體的那種痛愈演愈烈,她弓起身體,呻吟出聲,“啊…….好難受。”
“素夕……”女人身體上的痛,仿佛淩遲著赫連城的心,他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受傷的拳頭握的鮮血直流。
“好痛,好痛,不想活了…….”睡夢中的冷素夕心智異常脆弱,就想著此刻昏死過去,永遠沉浸在虛無的夢境中。
“素夕,乖,忍一忍,以後……又該怎麼辦?”赫連城的聲音有些哽咽,長臂伸出將女人嬌小的身子整個抱入懷裏。
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仿若一道溫暖的曙光,讓沉浸在暗黑世界的冷素夕得以呼吸。
她布滿淚痕的小臉下意識地埋入男人胸膛,喃喃嗚咽著,“赫連城……你的身體好溫暖,好溫暖……我戒不掉了,怎麼辦,你這個壞人……”
痛的意識模糊,根本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她像個無助的孩子,嚎啕大哭起來,濕熱的淚水弄髒了男人的襯衣。
男人置若罔聞,任由她哭鬧,大手一寸一寸地安撫著她的後背,“素夕……素夕你要學會堅強好嗎?沒有我的日子,也要懂得照顧自己,保護自己,乖,千萬要記住。”
“我不要記住,那樣太累了,很累很累,你知不知道?我晚上根本睡不著,因為以前都是躺在你懷裏睡的。”
“傻丫頭,你總不能一直不長大吧?都快成孩子的母親了。”對於她的撒嬌,赫連城無奈的同時,更多的是憂心。
冷素夕做了一個很悠長的夢,夢見了赫連城,他對她說了很多話,還要她堅強起來,忘記他。
醒來時,枕頭上麵還殘留著昨夜的淚水印記。
一顆心再次陷入空虛,冷素夕雙目無神地躺在病床上,連著莫紹謙來到跟前都沒有發覺。
“怎麼了?醫生說你今天可以出院的,哪裏不舒服嗎?”莫紹謙摸了摸她的額頭,憂心忡忡的問。
該死,昨夜應該強行留在房間陪著她的。
冷素夕動了動眼皮,“我夢見赫連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夢,看起來那麼的真實。”至今,房間裏似乎還彌散著屬於男人的氣息,讓她不禁產生懷疑。
聽聞赫連城的名字,莫紹謙的臉色明顯暗沉了一分,痛心疾首地看著她,“素夕,你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這裏沒有人來過,除了我和醫生。”
“是真的,我明明看到了他,還跟他說了話,他忽然間不愛我了,是不是有苦衷呢?”冷素夕無法再鎮定下去,驀地坐起身。
“你要做什麼?素夕,你的身體剛剛恢複,不能再……”莫紹謙按住她的身體。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問清楚,昨天晚上究竟有沒有來過。”冷素夕執拗地開始換衣服,甚至不顧及在場有個男人,她儼然失去了理智,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見女人脫下病號服,露出潔白的肌膚,莫紹謙驀地轉開視線,“真拿你沒辦法,慢慢穿吧,我在外麵等你。”
一味地縱容這個小女人,已經成了他的家常便飯。
冷素夕迅速地換裝完畢,連著早飯都沒有吃,攔下一輛的士,不顧莫紹謙的反對,直接去了薔薇莊園,這個曾經屬於自己的家,而今,女主人換了,滿院子盛開的花在風中招搖,顯得那麼諷刺。
她孤身站在鐵門口,看著莊園裏清一色的女傭們忙碌。
“冷小姐,你來了,請進吧。”曾經服侍過她的女傭小惠熱情地打開門,似是對於她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赫連先生呢?”冷素夕直入主題,目光看向眼前的一棟別墅。
“在餐廳裏和安小姐用早餐,我去通報一聲吧。”小惠自顧地走進別墅。
冷素夕尾隨而上,還沒進門,遠遠地就聽見女子銀鈴般的巧笑聲,聽起來那麼的悅耳,連著女人都產生好感,更何況是男人,這才是安雅,一個近乎完美的女人。
腳步停滯在門前,卻無法踏進,目光呆呆地看著餐桌上恩愛纏綿的一對人。
赫連城穿著煙灰色的休閑家居服,神色慵懶而魅惑,頭發有幾許的淩亂,仿佛剛剛睡醒的樣子。
安雅亦是還沒來得及換下性感撩人的黑色睡裙,白皙的肩膀和胳膊露在外麵,更像是一道美麗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