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一雙深沉幽暗的眸子投向地上蜷縮著的女孩,凝著她倔強不屈的臉容,他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狠狠摧毀她!
冷素夕此刻都不願置信,明明天衣無縫的逃跑計劃,怎麼瞬間就被抓了回來。
這時,李管家的手機鈴聲響起,他走到一邊接聽後,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思量片刻,他走上去說道,“少爺,剛剛莫淩天莫先生打來電話,曆盡三年,按照您的指示,已經將JIS徹底摧毀,半個小時前,國際刑警剛剛繳獲了他們在美國的老巢。”
組織被警方摧毀了?冷素夕愕然瞪大眼睛,滿目的不敢置信,橫跨幾國的世界暗黑組織,竟然神不知鬼不覺被赫連城親自瓦解了?這個男人,究竟有著怎樣可怕的力量?思及此,隻感覺渾身越發冰冷。
赫連城聽聞喜訊,卻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因為這一切早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管家見男人不動神色,於是將後麵的話繼續說出來,“少爺,莫淩天還說,他拿到了JIS每回出任的名單,查出當年盜取夫人戒指的人就是……”
“是誰?”赫連城麵色更冷了一分,握住雙拳。
“少爺,是冷素夕!十三年前,她正好十歲,跟夫人當時描述的也吻合了。”李管家道出驚天事實。
“砰。”赫連城的手臂豁然一揮,茶幾上的景德鎮頂級瓷器瞬間摔得七零八落,無人敢直視他眼中此刻的戾氣。
冷素夕的心亦是跟著瓷器聲猛地一顫,發生了什麼事?十三年前,她偷了赫連城母親的戒指,如今時隔多年,被查出來了?可為什麼她一丁點對兒時的印象都沒有?
男人眉頭深鎖,雙拳握的嘎吱作響,一雙墨黑的眼眸深邃而冷寒,聚集著要摧毀萬物的可怕力量。
這樣的赫連城太陌生,讓冷素夕心懼,平時的他從來都是喜怒不予言表,而今……
他彎下腰,一把將揪住她的衣領,動作粗暴,“竟然是你!聽見沒有,把十三年前你偷東西的經過,現在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我……我不記得,不是我……”冷素夕蹙眉反駁,眼中浮現一抹痛色,不知為何,她忽然間非常害怕這個男人的誤會。
她根本不記得過去發生過什麼,自己該不會真的這麼可憎吧?
“才十歲,就那麼貪婪可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時貪念,害死了一個善良無辜的女人!”赫連城猩紅著眸子,虎口狠狠掐住她的下巴,恨不得下一刻就了解她的小命。
“你說的什麼,我根本聽不明白,赫連城,我十歲的時候……”冷素夕感覺下巴都要被男人捏碎了,那種痛猶不及心底的冤屈。
她隻記得十歲流落到一個村莊,因為得罪了一個神棍,被村裏的人綁起來當祭祀品,差點燒死……十歲,她連A城都沒有來過,更沒有偷過任何人的東西!
而且,她也是三年前才真正加入JIS組織的。是誰,誰在暗中操控著一切?將莫須有的罪名定在了她的身上?
“不記得?冷素夕,你現在他.媽的敢跟我說不記得了!”赫連城怒不可遏,將她的身體粗暴地往地上一推。
“啊。”冷素夕額頭撞在茶幾上,溫熱的血順勢蜿蜒而下。
她長發散亂,臉容慘白,滿目的驚懼,那麼的楚楚可憐,然而,男人眼中此刻根本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隻剩下滿腔的仇恨與怒火。
“放我離開,救命……”冷素夕大聲呼喝,倉皇著站起身要逃離,妄想此刻有人會來改變她接下來的命運。
赫連城長臂伸出,將她的肩膀鉗住,然後狠狠拽了回來,“冷素夕,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隻能留在我身邊贖罪,哪裏都別想去,哪怕是死,也休想!”
“……不是我……我根本不……赫連城,你根本沒有查清楚。”“冷素夕奮力反抗,而她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忽略了男女力量的懸殊。
她在他手中,永遠隻是一隻易碎的玻璃,隨時瀕臨破裂而亡,根本毫無抵抗的餘地。
李管家焦慮地喊道,“少爺,事情既然已經查出來了,可以放到明天處置,你的身體狀況不能再……”
“這裏沒你的事了。”赫連城大手一揚,示意管家離開,他的情緒比之方才平穩了許多,而英俊的臉容布滿了駭人的潮紅。
他的自持力越發薄弱……墨黑的瞳仁聚集著危險、殘忍的暗光,那種光,勢必要毀滅眼前一切。
“是的,少爺。”李管家恍然明白過來,少爺是要拿那個卑劣的女人來解毒!
砰的一聲,客廳的門被李管家帶上,明明是春日時節,可冷素夕隻感覺渾身上下一股難言的寒意侵襲,她較弱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低垂著頭,不敢去看男人此刻的眼神,她知道,他眼中獨獨剩下殺意。
“痛,痛……。”冷素夕痛的找不回聲音,一張素麗的小臉布滿了痛楚。
男人的動作像是一隻凶猛殘暴的野獸,透著濃重的懲罰和毀滅意味。
“我要毀滅你,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