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一掃心中鬱悶,反而有些竊喜,幾次望向蕭不凡的目光都仿佛在看一件珍寶。
行至沈家堡入口,守值衛士眼神炯炯,愛慕之意頓顯無疑:“族長,您回來了!”
沈玉茹“嗯”了一聲不鹹不淡,轉身同身後男子交談幾句,隨後環抱此人左臂,將之陷入一片豐盈中;那欲羞又止的模樣,令沈家族人大跌眼球。
他們何時見過一向強勢的族長,如小女子般嬌滴滴依偎在男人懷中,頓時心中五味雜陳,敵視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
在沈家族人眼中,早已將年輕男子看作油頭粉麵的小白臉,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兄長,我們進去罷!”
蕭不凡微微一笑,任由沈玉茹拉扯走進沈家堡,老神在在地觀望著眾人一舉一動。
二人親近的舉止,自然引起軒然大波。剛進入正堂沒多久,便見一位二十七八的男子臉色燥紅迎了上來,怒氣衝衝質問道:“茹妹,他是誰?”
此人名叫“沈家英”,同沈玉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就將她視為自己的禁臠,不容他人染指。
便是有男子與沈玉茹多呆一會兒,都會被逼問緣由。
較之沈玉茹,沈家英雖修為稍弱,但也算俊傑之輩;不到三十的年紀便築基有成,成為族中為數不多的築基修士之一,很被看好。
狗血的是,沈玉茹對沈家英並無愛慕之心,被糾纏的日子一長,反倒嫌棄他不思進取,沒有男子的豪情壯誌。
郎有情,妾無意,莫過於世上最大的悲劇。
沈玉茹麵色不變:“眾目睽睽,還是叫族長為好。”
“族長大人,請告知在下:此人是誰,為何出現在沈家堡!”沈家英嚷道。
沈玉茹沉吟片刻,道:“原打算過些時日召開族會,再宣布此事;既然你有疑問,提前告知倒也無妨。”
“這位....族兄你也認識,是沈族第四支脈長孫,妾身一奶同胞的兄長,沈玉翎。”
“什麼,這怎麼可能!玉翎兄長十幾年前離家出走,一直杳無音訊;據說早已身遭不測,又怎麼會回到沈家堡!”沈家英驚叫道,“玉茹,你莫要被騙!”
“再說此人麵廓與翎哥一點都不相似,又怎麼玉翎兄長?”
沈玉茹聞言眉角高豎,不滿之色溢於言表,毫不客氣地否決沈家英口中之言:“十幾年未見,有些變化再正常不過。再說,翎哥遭遇不測隻是傳言,又有誰親眼目睹?”
“更何況在翎哥的身上已找到沈族信物,你看!”
她拿出一條半月型玉墜,與自己胸前的半玉合成滿圓;不過多時,鏤空處光芒大作。
一個大大的沈字從中顯現,銀鉤鐵畫,正是族徽無疑。
“族徽總不會說謊罷!若此物為假,本族長倒有些懷疑你是否為沈族子弟。”沈玉茹嘲諷道。
蕭不凡一聲不吭,煞有興致地望著二人。
沈玉茹心機之重,城府之深,還在他預料之外。
回到沈家堡不過半個時辰,此女便將所有事情天衣無縫地串聯在一起,這等心術著實可怕,難怪能以女流之身執掌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