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府山中世界裏,如意宗和悲宗也算是赫赫有名了。

它們有名不是因為多麼強大,而是因為這兩個門派鬧出來的笑話,幾乎足夠這個中世界的修士們好好笑一陣子。這陣子笑完了,這兩個宗門又會有新的笑話出來。

當然了,這兩個門派雖然不是頂級宗門,卻也稱得上是一流。它們門派的笑話大家看歸看,卻是不敢明明白白出口的。

如意宗和悲宗,原本是一個頂級宗門,名為如意悲宗,是浮屠大世界的破道仙宗的分支。宗門鼎盛之時,哪怕對上大世界的那些一流門派都是不輸的。

可是破道仙宗敗落之後,連帶著如意悲宗也開始鬧分裂。

當初被看好的兩個掌門候選人,直接將門派分成了兩個部分,變成了現在的如意宗和悲宗,宗門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一般來,這兩個宗門麵對這樣的變故,怎麼也該想著聯合才是,可它們偏不,反而鬥的越發厲害。搶功法、搶弟子、搶山頭、互相挖牆腳,鬧的那叫一個醜態百出。

最後,還是其他宗門看不下去了,這兩個宗門鬧起來的時候免不了要將他們的無辜弟子卷入進去,隻好出麵當了個和事佬,讓這兩個宗門每十年比試一次,分出個高下來,這才讓兩個門派止戈歇戰。

如今,又是十年一次的比試,前麵的築基期弟子已經比完了,該輪到金丹弟子了。

這不,如意宗的弟子們扛不住了,隻好四處尋找,才將這個坐在茶館裏聽書的大師姐給找回來。

大師姐再不回來當“定海神針”,掌門怕不是要瘋!

可憐他們這些徒弟,對比起大師姐來,那簡直是後娘養的待遇。

“大師姐,您到時候可千萬別手下留情啊,我們現在就指著您了。”

“是啊是啊大師姐,你不知道悲宗的人多可氣,他們都您沒有出現是因為害怕逃跑了。”

“大師姐,給他們一點顏色瞧一瞧。”

……

如意宗的幾個弟子七嘴八舌的,一個個表情謙卑,恨不得將這個女修捧得上去。

到時候茶館裏的一些個修士見狀,不由的覺得好笑,“這女修看起來身量瘦,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還帶著一個漆黑麵具,不倫不類的。這些個修士我估摸著也有築基大圓滿的水準,怎麼如此卑躬屈膝?這麼一個女娃娃,怎麼又成了大師姐了?”

“客官,您是別的中世界裏來的修士吧。”二聞言一笑。

“這麼明顯?”

“那可不?要是之前你好奇那女娃是誰還能理解,可現在看見那些如意宗的弟子穿著門派服飾過來,還對著這個女修畢恭畢敬的,還能猜不出這個女修是誰的,就隻能是外麵世界來的了。”二朗聲大笑,“這一位女修,可是我們府中世界最負盛名的才阿蘿。”

“阿蘿?”外地修士愣了一下,“可是羅大道的羅?”

“不是,是蘿卜的蘿。”茶館裏的另一個修士忍不住插話道,“聽她出生在一片白蘿卜地裏,所以就叫這個名字。”

“哈哈,這倒是有趣。”外地修士笑了起來,“怎麼,修士還種蘿卜?”

“這位阿蘿女修,正是十年前,如意宗和悲宗的比試結束之後入門的。”二意味深長的看著外地修士道,“她在十年前,可是普通一個凡人。”

“等等。”外地修士立刻反應了過來,“十年前才入道?可她現在,起碼是金丹修為!”

“十年結丹?”外地修士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來。

別是十年結丹了,就是十年築基的修士,出去都是人人稱頌的才了。

就算在大世界裏,能夠十年結丹的修士都是鳳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