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煥爾撲進杜詢的懷裏,“爸,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嗎?
這都不是真的!”
“煥爾,你如今已經是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了,我希望你能有麵對現實的勇氣。”杜詢輕輕拍了拍杜煥爾的後背。
杜煥爾哭著逃離開她爸的懷抱,看來,她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站起身,擦了擦眼淚,“不,事情應該還有轉機,我去見一個人。”
說完,杜煥爾一路奔跑,跑出了廠房大門。
杜詢知道她要去找誰,她必定會去找程一鶴。
隻有程一鶴才能救他們。
可是他已料定,程一鶴既然出手便不會饒過他們。
到頭來,求也是白求。
踩碎自尊也是徒勞。
所以杜詢的眼神依然黯淡無光,結局已經注定,背負了這麼多年的良心債,終於在這一天全部償還了。
他覺得輕鬆多了,似乎也得到了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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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的天氣早已開始飆起了高溫模式。
太陽烘烤著大地,似乎要把它覆蓋下的東西全部烤化似的。
馬路上被高溫炙烤著,挨近地麵的空氣扭曲變形,似乎在燃著熊熊烈火。
這樣的天氣,在室外活動的人是極少的。
每個人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太陽。
杜煥爾開著她的蘭博基尼跑車。
車內開著空調,雖然隔絕了高溫。
可是她的心裏在燃燒著熊熊烈火。
人的感情很容易被外在的環境所激化,尤其是看見外麵烈日炎炎的場景,她的心裏就更是煩躁。
她不要承認這些事實,她家沒有奪走越冉家的財產。
是她們越家無能守不住自己的公司。
她們杜家的財富都是靠她爸拚命掙取的。
她更不願相信再過幾天後,她家即將麵臨破產的噩運。
那些她深愛的包包、跑車、首飾都即將離她而去。
不,她無法接受和越冉一樣的命運。
她才不要過小時候的日子,那時沒錢沒勢,沒人看得起他們。
後來當她家開始有錢了,曾經那些瞧不起他們的人個個都像換了副麵孔一樣,對他們百般討好。
她見慣了人情冷暖。
她才不要讓自己從枝頭的鳳凰跌落到塵埃變成一隻山雞。
如今,隻有程一鶴能救她們家。
她熟悉IF集團總公司的路線,好多次她以看她姨媽為借口,去到那兒。實則,她是想創造和程一鶴偶遇的機會。可惜卻沒有一次成功。
隻見一輛紅色蘭博基尼跑車在烈日下飛馳進IF集團公司地下停車庫。
杜煥爾徑直朝程一鶴辦公室走去。
保安知道這是董麗的侄女,便沒有攔她。
董麗是公司營銷部負責人,是公司的老臣了。
好歹不看僧麵看佛麵,杜煥爾也算是公司的常客了。
楊暮雨見有人未經預約就往總裁辦闖去,立即前去阻攔。
杜煥爾還差十幾步便到程一鶴辦公室門前,此時卻被一個女人攔著。
她停下腳步,一臉不悅,“你是哪根蔥,趕緊給本小姐讓路。
我要去見程總。”
楊暮雨雙手一攔,“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程總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