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車裏驀然出現了一個男的公鴨嗓的聲音,緊接著,那男人走出了車子,裝腔作勢道,“誰啊,敢打老子的女人,過來認個錯。”
“黃總,別來無恙啊。”風澤低沉好聽的聲音,留轉在四周,“怎麼?要我向你女人認錯,那你,是不是也要向我的女人道個歉?”
黃總越聽越聲音越熟悉,扯了扯褲子,扶了扶金絲邊的眼睛,看到風澤的時刻大驚失色,不禁埋怨似地看了旁邊女人一眼。心想著,怎麼有這麼笨的女人,居然惹到了風澤,還把自己拖下水。
“風總,您說笑了,我哪敢啊?都是這女人不懂事,我讓她給您身邊這位小姐道個歉。”黃總諂媚似地擺出一副奴隸臉,又怒吼著身邊的女人,“賤女人,還不去給風總認個錯。”
“風總,你看,這樣行不?”黃總狗腿似站在風澤旁邊討好地獻媚,風澤卻是一副冰塊臉,懶得搭理他,黃總無奈隻好詢問連城夏的意見,“小姐,你覺得怎麼樣?或者,打她一巴掌,給你出個氣。”
“啊?啊,這樣啊。”
連城夏聽到黃總突然這樣問自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求助性地看了看風澤,風澤好像賭氣似地偏了偏頭。
連城夏感覺有些好笑,幹嘛他又生氣了,有錢人的思想果然難測,看了看旁邊那個女人也是可憐,雖然之前盛氣淩人,現在居然被自己的男人推出來做擋箭牌,也是蠻可憐的。於是,她心軟地說道:“算了,以後開車小心一點就好了,不要再撞到人,你們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謝謝,謝謝。”
黃總拉著那個女人急忙忙走了,一屁股坐下,躲進車子裏。車子發動的時候,連城夏甚至能清楚地到裏麵發出的爭吵,無非是兩個人互相埋怨,語言極其惡毒難聽。
連城夏很討厭這些,別開了眼,看見風澤目不轉睛地打量了自己。心想,自己應該跟他說一句感謝吧。可是,風澤走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雙手插兜就走了。
連城夏想喊住他,啞了啞嗓子,還是住口了。算了,他們從來不是同道中人。從地上撿起箱子,連城夏加快速度向醫院跑去。
該死的,這女人怎麼走了。剛剛自己不是看了她一眼,讓她等一下,我送她去醫院,就這麼想擺脫我嗎?風澤看著前麵提著箱子大步向前走的連城夏氣不打一處來。
“哧哧”一聲,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一個刹車,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漂移停在了連城夏麵前。
“上車。”風澤搖動車窗,從裏麵探出頭,取下墨鏡,輕啟薄唇,“還不快點。”
連城夏愣了愣,聽話的坐了上去。風澤的嘴角一勾,加大了馬力車子飆的更快了。
幾分鍾的時間,連城夏很快的到了醫院門口。連城夏看看風澤,正想著如何向他開口道別,風澤卻搶先一邊從車裏出去,還貼心地將連城夏那邊的車門打開了。
這是要跟我去看我哥的節奏?連城夏猜想著,卻聽見一旁風澤的聲音響起:“走吧,去你哥病房。”
“嗯。”
連城夏答應了一聲,便小心翼翼地把風澤往連耀輝的病房裏帶去。到了病房門口,她一把攔住風澤,懇求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哥,我們的那個協議。”
“嗯,我知道的。”風澤俯視著連城夏,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整個充滿了懇求,這讓他不忍心拒絕,“我們先進去吧。”
“城夏,你回來了啊。”連耀輝虛弱地抬了抬頭,長期的苦力讓他的臉上枯黃黝黑,掩飾不住的是他臉上依舊有著笑意,跟連城夏一模一樣。
“哥,我回來了。我弄到錢了,你不用擔心手術費了,我們好好手術。”連城夏安慰性地拍了拍連耀輝的手,布滿老繭的手,糙糙的質感,讓她忍不住想哭的衝動。每一顆繭子都是為了她上學而種下的。
“你你——怎麼弄到那麼多錢的?”連耀輝不敢相信地望著連城夏,他想不明白,她一個學生從哪裏籌錢,又看到了連城夏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風澤,好奇地向自己妹妹問道,“這位先生是誰?”
果然,哥哥會問自己風澤的身份,幸好自己早有準備,連城夏盡量用真實地聲音說道:“這位是我們學校讚助獎學金公司的老板。哥哥你的手術費也是獎學金拿來的。”
“謝謝,謝謝。”連耀輝一聽手術費是風澤拿到的,扶住床頭起身,向風澤鞠了鞠躬,由於身體不方便,動作還有些不標準,“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願意幫助我們。”
“你好,我是風澤。”風澤走上前扶住連耀輝,握了握連耀輝的手,目光淡淡地掃了連城夏一眼,無比認真地說了幾句“連城夏同學成績優秀,品格良好。是應該得這個獎學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