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有心理壓力,我不是在幫你。”左竹目光變得溫柔起來,投向另一端。
“你是為了許諾?你喜歡她?”許嬌大膽的猜測著,隨著他的目光過去,那邊是許諾和楊林。
“有那麼明顯嗎?”左竹有些自嘲,“我這是幫我自己,我在晨諾也有股份,這部片子算是晨諾傳媒第一部自編自導自演,自然也想一炮打響。”
“不用解釋那麼多,女人的直覺就是那麼任性。”許嬌恢複驕橫自信十足,接著又像是受到打擊地說:“不過還是謝謝你,現在好多了。隻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把人物演活演出靈魂,也許我不適合做一個演員吧!”
左竹看著有些泄氣的她,眼前竟然一瞬間閃過許諾的影子,不由的安慰起來:“楊導是對這部戲感情太深,讓你這樣一個新人第一次就演出人物的靈魂,有點過了。”
“這部戲不是許諾寫的嗎?他不也是和我們同一天看到劇本,為什麼他會對這部戲感情深?不要用因為他專業這樣的蠢話來敷衍我。”許嬌水靈的瞳眸裏全是神奇的第六感。
“這部戲男二的角色就是楊導的親身經曆。”左竹簡單的解釋。
許嬌難以置信,原以為小說就是小說,世間哪有那麼用用情之深的男人。在她的認知中,男人就是不靠譜不負責,風流成性。比如她的父親,她的哥哥們。
看著驚的兩眼滿不相信,左竹索性直接告訴她關於劇本背後的故事。
“這麼說這部戲是寫許諾媽媽的?”許嬌驚駭得眼睛睜得核桃似的。這樣一說好像找到了那麼點感覺,帶著微弱的感覺在心裏重新捋了一遍故事,竟意外的逐漸心酸。恍惚中發現這故事和自己媽媽的愛情是那麼的相似!
“你怎麼了?”左竹見她愣在一旁問道。
“沒事,我好像有點感覺了。”許嬌擠出一個笑容回應。
另一端,許諾也想利用這十分鍾緩解下了楊林的情緒。
“都說了我要靜一靜。”楊林隻聽到身後有人,卻沒有回頭看是誰,以為是自己的助理罵道。
“楊叔叔,是我。”許諾輕輕叫喚著。
“是向夫人,對不起,我想我一會就好。”楊林見到來人是許諾,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楊叔叔還是叫我諾諾吧!媽媽走後,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長輩這樣叫喚,我都有點想念了。”許諾微笑著說,她是真心希望楊林能這樣叫自己,諾諾這個乳名對她來說很有情節,因為這是媽媽專屬。看著楊林對媽媽用情之深,她多麼希望自己能是楊林和媽媽的孩子。
“諾諾,謝謝你!”楊林喚得有些生澀,卻又是那麼的親切。
“嗯,楊叔叔這才對嘛!”許諾撒著嬌,第一次像是女兒對父親那樣撒著嬌,嬉笑著。看著楊林也緩和了不少,接著說:“其實媽媽是幸福的,因為你的愛一直伴著她。哪怕到現在她已經不在了,你還依然愛著她。”
許諾目視前方,好像媽媽就在不遠處向她招手微笑著,“楊叔叔,有些執著過了頭就變成了固執。我們都需要放下,隻有放下了才是對媽媽最好的懷念。隻有我們幸福的過著,媽媽才能真正安心的離開,要不然就算是在天國的媽媽,也不會放心。你說,我說的對嗎?”
“隻有放下才是對她最好的懷念?”楊林重複著,心像是被一根繩的一端緊緊的係著,另一端又被人猛烈的拉扯著,一陣撕裂的劇痛。
看著楊林有些遲疑,許諾接著說:“剛開始我寫這個劇本時也因為放不下,每寫到一處就像自己又重新經曆了一次。明知道結局卻沒辦法改變,這是一種折磨。但是經曆了這種欲火焚身後,才能涅槃重生。隻有深深的痛過一次後,才能不會繼續痛。”
楊林微笑了,笑得很輕鬆,“我算是白活了這幾十年,還不如你這個小丫頭。走吧!”
事情就是這樣,往往當你以為不可能的時候,隻要努力轉機就在下一秒。短短的十分鍾冷靜的時間,改變了兩個人的思想,改變了兩個人的人生。
再次開拍也順暢多了,演員敬業,導演專業,公司給力,成功就是這樣形成的。一個團隊隻要齊心,目標再遠也不算遠,目標再大也能完成。
農曆新年也沒有放鬆,大家一起在劇組裏度過。不過因為老板是個實力派,自然也不會委屈工作人員。
椅沐親自掌勺,已經四個月身孕的許諾自然也閑不住。中餐有滿漢全席,更有自助沙拉甜點,琳琅滿目。簡直就是美食節,長長的流水席圍成一個圓形,這就是吃貨們向往的天堂。
許諾趁空溜到向晨的身邊,秀麗的小臉上全是諂媚地笑:“老公,你是老板。今天又是新年,你看你是不是要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