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真真覺得許默像變了一個人,以前處處和她作對,現在整天在她跟前轉悠。
比如說下節上劍術,上節課一下他就跑過來,“真真,劍術課別忘了。”
再比如說,下節要寫文章,他就湊到她跟前,“真真,你的筆墨紙研可帶齊全了。”
唐真真決定不理他,直接忽視。
待上劍術課時,她跟許昌一起練劍,小公主膽子小就在一旁看著。
夫子一襲紫衣示範練劍的第一招,雲啟式。
他年紀輕輕,風度翩翩,這一招舞得幹淨利落,看得在場的一眾人羨慕不已。
許惠雅悄悄湊到唐真真耳旁,臉紅到了耳根道:“聽說夫子不僅劍舞得好,詩詞歌賦也不在話下。”
唐真真根本不關心這些,目不轉睛地盯著雲啟式。
要說學堂裏的這些課,有什麼她願意學的,恐怕就是夫子上的劍術了。
女太傅的詩經,宮中繡娘上的女紅,舞娘教的舞,她通通不感興趣。
平常她隻上夫子的課和女太傅的,其他的能逃就逃。
當然,若不是女太傅嚴厲得很,逃了課就告訴她爹,她早就不去她的課了。
夫子教的正對她的胃口。盡管夫子不像女傅般嚴肅,唐真真卻一次沒逃過。
此時的她正看得出神,忽地許惠雅扯了扯她的衣袖,“真真,聽說夫子是你爹請來的,那你知道他以前幹的什麼。”
幹什麼,她那會知道。
唐真真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仍專心致誌地看。
小公主一看自討沒趣,也就呆在一旁看他們。
劍呀武什麼的她最討厭了,真搞不懂真真一個女孩子不喜歡琴棋書畫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夫子習完一遍,讓他們自由練習。
唐真真去選劍時,又一次挑了那把青劍。這次,紅衣衫的少年乖乖拿了另一把。
唐真真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刑部尚書的兒子趙雷,還敢欺負她。
她執青劍,抽出劍鞘,一把梨花木製的劍拿在手裏隨便舞了幾下。
隻可惜不是真的,學堂裏怕傷著人所以用的都是木頭製的劍。
她練了幾下,有幾招不對勁。
這個雲啟式雖然簡單,但細節上要求很高,動作不到位整個招式就練不好。
而且這一招練不好,以後所有的招式都不行。
唐真真沮喪地望向許昌,他練的不知是什麼,眼花繚亂的,有好幾個招式她都沒見過。
看他的樣子,練了得好幾年了。
唐真真走到他旁邊,跟著看了一遍,待他收劍停下時追問道:“許昌,你練的什麼?”
“以前跟夫子學的,怎麼了?”他用手擦了擦劍身,低著頭道。
唐真真不由得讚歎:“一定下了很多功夫吧,我還有幾個動作不行幫我糾正一下。”
許昌應下,擺了幾個動作,叫她跟著做。
唐真真跟著他一個一個動作得學,時不時幾個動作不行許昌上前替她糾正。
遠處的許默完全被忽視,他氣呼呼地看著許昌給她抬腿,放低了手臂。
為什麼不來問他,他也會。
她知不知道男女有別,居然讓許昌靠得那麼近。
許默氣憤地過去,見許昌要碰她的手,猛得拉開他,沒好氣地對她道:“有什麼不會的。本太子親自教你。”
許昌被他這一拉,沒站穩,一個踉蹌,幸虧唐真真趕上前扶了他一把,“沒事吧。”她把他扶起,看他站穩關心道。
“又沒摔倒有什麼事。”許默看她的手碰到許昌身上,身上像紮了根刺,渾身不舒服。
唐真真朝他怒目而視,氣道:“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倒的不是你你當然沒事。”
她扶著許昌走遠,留他一個人站在那裏,窩了一肚子怒火盯著他們的背影。
他是為她好,她卻這樣對自己,真是不識好人心。
結果,不識好人心的不光是唐真真,他妹妹也過來指責他,:“太子哥哥,你為什麼要推許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