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跳了。”唐真真把自己身上的狐裘脫下來披到她身上,扶著她進學堂。
一眾人看得正在興頭上,見唐真真拉著她進學堂,帶著一臉失望作鳥首散。
許惠雅縮在她懷裏凍得直哆嗦,濕透的紅裙緊貼著她瘦弱的身軀,快要發育完全的少女生姿隱約可見。
唐真真緊了緊她身上的狐裘,旁邊的宮女忙遞給她擦拭的手帕。
見她抖得不成樣子,許昌看著唐真真提醒道:“衣服未免單薄,待會得要著涼,先帶她去換身衣服。”
唐真真忙點頭,帶她去學堂設的更衣間。
小公主低著頭,身子靠在唐真真身上,嘴唇發抖,“真真,我是不是很丟人。”
“沒有,跳得很好。”她寬慰地拍拍許惠雅的手背,“剛才,他們都看傻了那。”
許惠雅聽了唐真真的話,心裏樂開了花,這盛宴上的表演她肯定是最耀眼的那一個,所有的目光都會集中在她身上。
換上暖和的玫瑰色小襖,許惠雅拉過唐真真的手,“真真,你的牡丹圖可帶來了。”
“帶了。”唐真真替她係好扣子,淡淡道。
許惠雅有些迫不及待,匆匆拉過她係好扣子的手走出更衣間,“快給我看看。”
唐真真無奈,幹嘛這麼急。走出更衣間,她拿出長有一米的牡丹圖,叫服侍的宮女幫忙拿著一頭,她自己拿著另一頭慢慢向相反的方向走,隨著她的腳步一副牡丹圖緩緩展開。
瞬間,一群人又聚到一起,湊過腦袋來。麵對這麼一副熱烈開放的牡丹,一時間,眾人讚不絕口。
許昌點頭稱讚,望著一朵朵繡功精致的牡丹道:“唐小姐的繡藝愈發長進了。”
唐真真聽了這話,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紅了耳根就要收起來。她本來是不想拿到學堂上的,奈何許惠雅硬要看。
許惠雅看了她這副牡丹圖,似有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得往她身上潑。怎麼可能,繡牡丹還是自己教的她那,唐真真怎麼繡得比自己還好。
她盯著眼前盛滿墨水的研,暗暗咬牙,下定決心般在牡丹圖剛收到一半時栽倒下去。
隨著許惠雅的一聲尖叫,墨水潑到唐真真繡的牡丹圖上,豔紅的牡丹黑成了一片。
唐真真丟下手裏的牡丹圖,趕上前把她扶起來,攥起衣袖擦拭她臉上的墨汁,“可傷到了?”
小公主抬起臉,任唐真真擦拭,看到她眼中真真切切的關心,羞愧地垂下眉眼。
被丟棄在地上的牡丹圖已經被墨汁盡染,烏黑的一片。許惠雅拿起來,不敢看她的眼睛,“你的牡丹圖。”
唐真真接過,待看清上麵一大片汙跡,沮喪地放下,“壞了,不能再用了。”
這墨是上等的,一旦沾了便不容易洗去,何況是這麼一大片,一米多的布料染了一大半。如果是重做的話,時間上也不夠。
“真真,都是我的錯。”許惠雅拉她的手,心裏後悔的同時又帶著點歡喜。
唐真真撇了撇嘴,“你也不是故意的。”
“要不,我給你繡上一副。”許惠雅向她提議,自己做的也不用花費多長時間,到時候盛宴上她還是最出風頭的一個。
唐真真聽了直搖頭,自己的表演的怎麼能讓她人代替。再說,公主還要去練她的舞蹈。“你還要準備舞,我自己想辦法吧,總會有辦法的。”
唐真真收起牡丹圖,絞盡腦汁地想了一堂課,別的她不會,劍術還不錯。
為今之計隻能是抓緊練練劍術,她隻有半個月的時間。
一旁的許昌看她凝眉,連半分對公主的氣都沒生。不緊想許惠雅這麼拙劣的演技,她都看不出來,怎麼會有她這麼單純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