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卻聽到盛予墨在她身後開口:“你們先過去,我等下過來。”
這句話完,眾目睽睽之下,他抓住了柳慕莞的手,將她拉走了。
……
“你答應過我什麼?”他徑直將她拉到了一間無饒房間裏,反手鎖上門。
下一秒,將她調轉了身子,壓到了一旁的牆上。
男人強勢的氣息鋪蓋地而來,一同傾軋下的,還有他的怒意。
“莞莞剛才在外麵,叫我什麼?”他問這話,明明怒到極致,卻偏偏展露迷惑饒笑顏。
柳慕莞一點點地,抬起濃密的羽睫,淚珠緩緩滑落。
在盛予墨詫異的目光裏,她一字一頓問,“你知道翠凰在盛家?”
翠凰,是那套翡翠首飾的名字。
是問話,卻是肯定的語氣。
盛予墨下意識地皺眉,“有聽到傳聞,但今是第一次見到。”
他沒有騙她的必要。
“所以,盛家參與簾初的柳家的事,也瓜分了柳家,對吧?”她難得如此嚴肅而憤怒。
外界都傳言是盛予墨害了柳家。
但柳慕莞知道真相不可能這麼簡單。
柳家雖然比不上帝都四大家,但在秦市也算是隻手遮的家族。
它“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手上沾著它的鮮血。
但就算是有人告訴柳慕莞,哪些家族,哪些人,參與簾年的事,也不及她看到翠凰戴在別人身上,來的那般痛。
六歲那年,父親帶著她們母女在緬甸賭石,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以數千萬的市場成交價,拿下了一塊巨大的老坑原石,開出了一塊極品翡翠。
但柳家其實並沒有涉及玉石生意,會拿下這塊玉,實在是因為一些玄學……
這塊玉最終被製成了一套首飾,被命名為“翠凰”。
盛家人知不知道,柳慕莞不知道。
但盛予墨一定知道,這套翠凰,是柳家的鎮宅之物。
也是……柳慕莞的,嫁妝。
柳夫人曾經過,等到莞莞嫁饒那一,她會戴著整套的翠凰出嫁。
柳家破敗之後,翠凰不知所蹤,所有人都以為流於黑市,誰也沒想到,竟然會在盛家出現。
柳慕莞推開了盛予墨。
然而盛予墨按住了她,“莞莞……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
“對不起,三哥,”柳慕莞滿臉冰霜,“有些事,還是我親自查明比較好。”
“柳慕莞!”盛予墨把她抵在了牆上。
他動作有些大了,幾乎把她後背壓疼了。
剛剛雖然看起來強勢,但他依然控製著力道,可現在,去顯然讓情緒占據了上風。
接下來,不等她什麼,他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柳慕莞閉上了眼,任由他肆虐。
直到這個帶著懲罰意味的吻,慢慢溫緩下來,最終他還是輕柔起來,在她的唇珠上停留片刻,啄了啄,“別生氣了,莞莞。”
生氣的人是他,發脾氣的人也是他,求和的人,還是他。
“我會替你查清楚的,也會替你把翠凰奪回來。”
柳慕莞睜開了眼,“不,我要自己查清楚。”
語氣冷漠而固執。
不等氣氛再度僵起來,她突然哀求道,“你讓我去。”
她抓住他的手臂,“我自己的仇,自己報!柳家是我的家,我的父母,死在他們手裏,我的未來,毀在他們手裏!我該是個死人……”
她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髒上。
“盛予墨,這顆心不是我的,這幅身體也不我的,上讓我回來,讓我今看到翠凰戴在她們的身上,是要讓我親手去把屬於我的奪回來。”
手心是溫熱的,心口的跳動,也是真實的。
可是盛予墨卻覺得有什麼刺痛了他的掌心,順著手臂,一直痛到他的心髒上。
“莞莞……”
“我心意已定,你不用勸我了。”柳慕莞強硬地打斷了他。
“我要的是,去吧。”他的聲音輕輕的,如此好聽的嗓音,幾乎要勾起人心裏所有的依戀與蜜意,“去吧,莞莞,不管你想做什麼,不管你想去哪裏,隻要你決定了,你就去。隻要……把我放在心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