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常淵曇三頭六臂腳下生風,兩百餘柄刀那可是,自己能躲掉多少次。
羅奇在南海幫一個衝鋒之下便被剁成了肉泥,這一幕剛好被馬車內的贏吟看到,強忍著哭意的姑娘這時真的崩潰了,大喊著阿爹我給你報仇,順手抓過一柄還沒開過封的短劍向前殺去。
奎勝見到答應過楚奇的贏家娘子出現在自己視野之中,麵露痛苦的喊著“那個娘子!要活的!”這才讓落在贏吟腦袋上空的大刀改了方向。
不出一刻鍾,場麵就剩下常淵曇與贏吟,常淵曇身受重傷,左臂更是被一名幫眾用刀背打斷扭曲變形,贏吟撕心裂肺的呼喊著自己家人的名字“阿爹,羅奇叔叔,二狗,甜甜姐”
從贏吟口中突出的一個個名字,那可是在半個月前還是活生生的人啊,現在或燒成飛灰或拋屍荒野。
常淵曇原本那如同藝術家雕刻出來的精美麵容上散發著寒意,烏黑的瞳孔倒映出南海幫眾那一張張猙獰的笑容,薄薄的嘴唇快速蠕動,隨著一抹清風,眉目如畫的男子原本抱著同歸於經的想法逐漸清醒,望著一旁早已哭的暈厥的贏吟,青絲隨風舞動,手中長劍先前被一名南海幫中用一擊重刀砸彎變形。
胸口鮮血淋漓,對此他沒有多看一眼,望著近在咫尺的馬車與贏吟,常淵曇一個拋擲將手中長劍丟出去數米,恰巧被一名手持大刀的光頭男子大飛出去。隨著長劍脫手,常淵曇一個箭步抱起躺在地上的贏吟躲進馬車,放入車廂能抵擋所有攻擊一般再無動靜。
伸手抹去贏吟梨花帶雨的淚水,捂住她那泛著櫻花色彩的嘴唇,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將昏死過去的她一把驚醒。
“噓,贏吟,我們最多隻有幾個呼吸時間,聽著,等下他們一上來你就往那邊跑。”伸手指了指北邊的樹林,常淵曇繼續“車上這些石灰粉隻要散開,就算師傅在也沒法一下子看清,也不敢睜眼看,隻要”
未等常淵曇完,幾柄刀刃刺入車廂,“跑!”隨著常淵曇一聲大喝,姑娘連滾帶爬的跳下車廂向著原本好的方向撒開腳丫子衝了出去。
在車內找了一柄並不順手的短刀,常淵曇一把將三柄刀刃架開,雙腿一個發力,將車上的兩包裝滿石灰的袋子踢向空中。
南海幫見飛來兩個足有百斤的“巨石”頓時一頓花裏胡哨的刀法向上砍去。
“砰”隨著十數柄短刀撞擊到石灰袋上,刹那間整個空被一片白茫茫所籠罩,措手不及的眾人一手捂住嘴鼻一手提刀奮力揮動手中武器試圖想石灰粉擊散,徒勞無功之後,有人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踉蹌的開始逃竄。。
“在那裏!”一名瞪大雙眼看到一襲白衣奪路而走的影子,也在片刻之後手中兵器落地捂住雙眼滿地打滾大喊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奎勝距離中心較遠,收石灰粉影響也較,單手捂住自己臂膀大喊著“那兩個畜生往樹林去了!給我追!”身旁十數人繞出白霧舉刀便向著北方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