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殺氣(1 / 2)

殺氣隨著老者那兩條如楊柳下垂的白須洶湧翻滾,常淵曇三人隻覺得眼前一幕幕血紅,各種魑魅鬼影懸空漂浮,衛大勇常年在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身上也有薄薄一層煞氣覆蓋全身,在老人滔殺氣衝擊下脆如白紙,一觸即碎,臉色由紅轉白,緊接著就變成了豬肝色,雙眼凸出,呼吸也變得格外困難。

劍癡閉目,咬著牙關死守心神,嘴唇發白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額頭發梢冷汗晶瑩,眉頭緊鎖,努力調整著呼吸。

常淵曇此時對於眼前那深淵地獄場景隻覺得似曾相識,“我呸,你半隻腳都進棺材了,還在這給我裝神弄鬼!”雙目睜開,血色充斥整個場景。

半年前那個同樣以殺氣把常淵曇震懾的不得動彈的司九五,他的威勢可比這名老頭那就真是廬山與土坡的差距了。氣勢一沉,開口吞吸吐納,雙目與眼前迷霧籠罩中的老頭四目對視,光頭在陽光下閃爍不定,嘴角勾起。

“我見過巨龍擺翅,怎可能畏懼了你這爬蟲過江!”常淵曇隻覺得周圍殺氣由猩紅轉烏黑,黑漆漆一片,雙腿在壓力驟然急劇增加,忍不住的壓低了身子,雙腿彎曲就要附身而下。

常淵曇從不是不怕死的人,更不是沒有恐懼,不知冷暖的世外高人,身子和上次無異,不可動彈,雙腿忍不住的打顫,腰間仿若就要被距離碾壓折斷,疼的隻能彎腰下去大口呼吸。

雙眼一睜一閉反複循環,殺氣縈繞房梁滾滾而下,著重照顧這還站立著的常淵曇,惹得常淵曇不停的問候著那個須發皆白老人的上十八代祖宗和下十八代子孫。

就在殺氣凝成一個烏黑空間,將三人包裹在其內,衛大勇再以被壓迫的雙眼一番昏死過去,劍癡也好不到那裏去,雙腿彎曲隻差丁點就要跪倒在地。

隻有常淵曇還在苦苦支撐,嘴角獻血肆意流淌,順著臉頰滴答滴答,屋內青石板地麵上清晰的有著一灘血漬,佝僂著身子的男子滿臉痛苦卻沒有屈服。

“一個百來歲的老烏龜來欺負我們三個加起來還沒你大的後輩,真的給你們那一輩漲了狗臉了!”常淵曇雙膝死死保持住以個形狀,雙腿開叉做出一個馬步的姿勢,張口開始罵道“你個老王八,怪不得會生出那麼個東西!真的是地報應啊!”

劍癡雙目緊閉,隨著常淵曇這一聲怒喝,他身子上的壓力頓時有增加了兩分,雙膝一個顫抖普通跪倒在地,再也沒有起身的力氣。

常淵曇此時滿嘴已經沒有任何顧忌了,看到鬆開了在桌上蠕動的蛆蟲,滿臉陰沉的拄著拐杖,駝著背來到常淵曇身側道“要不是看你剛沒有傷了我孫子,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常淵曇不置可否的呸了一聲“今日就算死,我也不會朝著一個生蟲子的老頭跪下去。”咬著牙齒不停地發出摩擦聲音。

老者握著拐杖二話不,一杖拍在常淵曇腳腕,膝蓋沒有任何意外的一曲,整個人單膝下跪動彈不得。

老人看了眼昏過去多時衛大勇與隻剩下意識的劍癡,繞著常淵曇走了半圈,嘖嘖道“嘿子,可以啊,在老夫的威壓下還能堅持那麼久,不錯不錯。咦?”

老人這時隻覺得一陣寒意迎麵而來,麻衣大袍一揮,帶著拐著一個轉身,殺氣氣場一散,整個人飄出五步,這才看見一道紅芒在老人原來位置的地方瞬息而過,紅芒所過皆留下無數細劍氣切割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