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三人(1 / 2)

滿身塵土灰頭烏麵的常淵曇三人躺在百米開外的驛道上大口喘著粗氣,這都他娘的哪門子事啊,喝個酒被人威脅著打斷腿,末了又被一個老王八蛋的氣勢差點擠壓死,到了真要彈盡糧絕時,那個名漂亮的實在不像話的女子一劍就斬去了大半間屋子,這就是江湖所謂的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要真的是這樣,那常淵曇以前經曆過得都他娘真的是兒童嬉鬧了。

常淵曇拍打著衛大勇的臉龐,劍癡不久前才悠悠醒轉,盤膝在不遠處調息療傷,衛大勇就沒那麼好運了,原本就內力平平,偏偏又遇到個百年老怪,這不被碾壓那就怪了。

常淵曇見許久都沒有醒來架勢的衛大勇,屁股一諾,在接頭取來一盆涼水,一巴掌照著衛大勇臉頰招呼上去,衛大勇吃痛剛一皺眉,一碰冰涼傾心的涼水迎頭倒下,這才咳嗽著罵著“那個狗娘養的在老子頭上撒尿。”

揉了揉肉臉,用力的擠壓讓常淵曇感覺微疼,擰了擰自己鼻子,尋思著“這不出江南道幾個月,這蜀地難道就真都是那些徒手裂的大高手?”

先是被司九五那個活了數百年的妖孽碾壓羞辱,之後被店二一擊洞穿胸膛失去記憶,如今喝口酒還被這個老頭子逼著差點斷過氣去,更是沒有想到的,那名年歲不比自己大的文雅女子居然能和秦姓老頭打出城區。

常淵曇這次有點憂傷,在江南道上敗盡三百餘,到了蜀地更是被碾壓的喘不過氣,在得到司九五的洗髓經洗禮之後,常淵曇在沒有了之前的極致入微的謹慎,在入屬地後嚐受的兩次失敗,常淵曇沒有吸取其中的教訓,反而在洗髓經一步步的增強,讓原本一直作勢滴水不漏耐心極好的他生出了一絲僥幸,之驕子?幾次必殺局都挺了過來,這真的不是一種實力?

常淵曇麵露悔恨,懊惱的握拳,自殘一般扯掉了左手食指的指甲蓋,頓時血肉模糊,他卻閉口一聲不吭,讓疼痛席卷整個神經,牢牢記住這兩個月他犯下的幼稚行徑得來的處罰。

這就是常淵曇的道,把自己身體折磨到可以操控自如,讓身體記憶自己行為遠遠比大腦控製來的更加實際,在他看來,隻有無疑是的動作才是最好的掩飾行徑,一旦陷入思考,那就是並將出現漏洞。

常淵曇幫衛大勇提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刀,劍癡默默回憶起那名女子施展的那聲勢浩大的劍招,時不時的勾起雙指比劃一二,發現連精髓一二都沒有,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同樣的劍招在不同人使來就有著截然不同的氣勢。劍招威力大倒是氣息,倘若叫一個孔武有力的莊稼漢子去學女子繡花,這哪能和女子一針一線一板一眼一模一樣。

三人各懷心思,在確認衛大勇身體無礙後,一言不發的回到了鏢局所在的旅館之中。

那之後,風神鏢局三人竟然把自己關在自個兒屋內,再也沒有出門一步,要不是每日三餐鏢局眾人都安排人給他們送去,等到下一個飯點,幾人就能換出一個吃剩下的空盤,這才沒有讓人以為三人都不告而別了。

三日之後的一個晚上,三名隻認識了才有半年不到光景的男子坐在一張柳木桌前,相視而對,常淵曇望著傷勢恢複七八的兩人咧嘴一笑問道“有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