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癡衛大勇滿上一碗酒,豪氣吞雲一飲而盡,揮掌一擲,大碗落地摔成無數碎塊道“成。”
常淵曇眯眼會心一笑以手指沾酒水在桌上寫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字是楷,歸整卻隻能很一般,劍癡用著常淵曇同樣的方法手指沾著酒水,一行草書行雲水流不著邊際,在寫完最後一個字時,桌上酒水徐徐生輝如遊龍擺尾那真的是一個好看。
衛大勇沒有寫,隻是簡簡單單的口述了一番後解釋道“我就不嫌醜了。”
從長到幼依次排列是衛大勇,劍癡,然後才是常淵曇。
“成,那要不我去準備準備?”常淵曇無奈的接手了最的三弟稱號,尋思著這結拜隻有酒,沒有肉,這怎麼請黃厚土見證三人的儀式。
“算了算了,江湖中人哪來那麼多規矩,一碗酒足以,再去拿兩個碗來就成。”衛大勇望著被自己摔得碎了一地的酒碗對著常淵曇道。
身影疾行而去又霎時而回,三人各自倒上滿滿一碗不算成年佳釀的雲樓春後,相視而笑,“今兒我們三結成兄弟,那套繞口的玩意兒老子就不了,但我保證,哪老衛我真的成了將軍,二弟,三弟你們盡管來我這住下,要錢要勢要美人,你隻管開口,哪怕你想做我副統領,那也就我老衛一句話的事情!”
劍癡常淵曇無奈一笑,和衛大勇一碰酒碗“幹。”
江湖中人沒那麼多講究,但是要立下的誓還是沒有跑掉,文縐縐的東西的衛大勇舌頭都要打結了,劍癡一彈腰間落暉將長劍擱在桌上,語氣相比之前那也溫和了一些“今日後,大哥,三弟作何打算。”
衛大勇聞言露出白牙,滿臉的絡腮胡子開始無風而動,摸著手中的刀道“神風鏢局,我就不回去了,我看襄陽的血魔將薛譚不錯。”
劍癡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常淵曇卻不以為意,“襄陽城就因為有薛譚這尊大魔鎮守,大哥你要是真的投了他,指不定兩年都打不上一仗,襄陽有在四州夾縫,看似局勢動蕩,北喬,崇浮,雲鏤三國互為犄角,無論誰在這夾縫中投上一顆石子,三方都將牽一發而動全身,崇浮與雲鏤還有盟約,北喬更是由崇浮牽製,區區兩萬兵馬的襄陽你認為真的能抵擋北喬孤注一擲的南閥?國主在賭,賭北喬不敢,賭崇浮守約,賭薛譚能死守襄陽,賭鎮西將軍金雲,安北將軍侯尹海能托住西威一十三萬步卒,賭大將軍趙寧能在這兩年內滅了東汀,西行在滅大魏,更是賭下悠悠眾口三年內各個能喂飽,沒有閑情雅致去罵。”
常淵曇對著衛大勇的明白,將他所認知的娓娓道來,薛譚的薛家軍不以一當十,但是那兩萬主力絕對能死死咬住北喬五萬敵,這不是常淵曇胡謅,那時老丞相徐威梁在北伐崇浮時親口所,“薛兒郎萬餘人,揮刀屠狼等嚼豆,一顆囫圇吞,兩萬閉眼咽,三萬捏碎來,四顆需死磕,而五顆,那就算兒郎崩了牙也能含著血吃掉!”
常淵曇衛大勇都曾仰慕血瘋子薛譚,想傳隻要是他出場應敵,每每回來都會是滿身血汙,血腥味五十步之內都能聞到,百姓愛戴,冠以瘋子的稱號,這並沒有任何貶義的含義,薛譚也接納了眾人對自己的稱呼,血瘋子,到了現在,瘋子一詞完全無法體現薛譚那戰無不勝的風采,不知道是誰蹬城一呼“血魔將薛家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之後血魔將三次就沿用至今不曾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