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憨子。”境界與常淵曇無異的大山卻給了他一種難以匹敵的感覺,哪怕自己全力施展,常淵曇也沒有信心能贏過他,這是何種原因,常淵曇嘴角抽搐,他現在腦海中那部洗髓經早已背熟,雖沒有跨入第二重境界,但是輪功法高低,他相信絕對比大山強上太多,可是事實如何,常淵曇無奈的搖頭。
紅衣仙馮沂沁手指放入酒碗,掐出一滴水珠,屈指一彈,在空中散發寸寸晶瑩悄然炸裂,伴隨一股涼風,所有人身子頓時一軟,無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動彈不得。
“哭鬼泣,你們武當居然也會修煉你們這群偽君子口中的魔道邪功?”老人麵露不耐,對著武當兩名老人大聲指責道。
年齡足有古稀的紫金殘袍老人拱手一禮,聲音平靜的道“秦家祖,武當滄海同氣連枝,紫金崇一道友在臨石鎮隕落,我二人也被魔頭發無追殺至此,並沒有叨擾先輩的意思,看在兩門較好,今日敢請前輩出手,鎮殺發無老魔。”
看著年齡還在秦姓老者之上的武當道人竟然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常淵曇對這老人更是忌諱不已,花甲歲月老者抽了抽鼻子,冷哼一聲“道也無道,魔道入吾手,那便是正道。”
秦姓老人冷笑一聲“宋遠齊,你好大的口氣!就算你師傅在世,都不敢用這般口氣和我下。”
更年邁的穆遠平原本就褶皺不堪的額頭更是眉頭緊皺不已,身子一直到“滄海樓不問江湖事,可否看在兩門情麵上,助我二人誅殺發無。”
“師兄,秦獅虎匹夫之人,怎能守受你一禮,今日我二人有傷在身,哪怕抵不過發無老魔,但想脫身離去相信還是能夠做到。”宋遠齊聲音一頓,雙目渾濁的望著秦獅虎道“秦獅虎,你就真不打算出手?”
被稱為滄海樓家祖的秦獅虎依舊坐在長凳上,對原本一出手就是魔道功法的宋遠齊連正眼都不去瞧上一眼,聲音帶著年代的沙啞道“今日,要是我真的出手,你,我,都得死在這。”
話,穆遠平宋遠齊這才注意到秦獅虎身旁那個容顏比飛仙圖上仙子還美上幾分的女子,兩人目光不約而同移到女子腰間佩劍,正寫著兩個大字“赤扉!”
“紅衣赤扉!你是馮沂沁!”宋遠齊聲音一提,一把拉住穆遠平飄離十數丈驚呼道。
馮沂沁沒有搭理,依舊提著酒壇,學著秦獅虎往酒碗中倒著酒,幾次之後,越發覺得不過癮,雙手一舉,酒水練成線涓涓而下。
常淵曇麵露譏諷,心道,這兩人反應到底有多慢,這才注意到這女魔頭,沒有站在人群之中,在剛眾人癱倒之時,根身一個翻滾躲一麵矮牆之後,望著早已被忽視的馮沂沁與大山二人,不停地替大山祈禱“神仙打架,大山你自求多福。”
也奇怪,男人之間的好感能在一句話中毀於一旦,但恰恰也能在一頓就中渾然成,一頓酒下肚,常淵曇此時居然會對於這個相識不過幾個時辰的大猴子心生擔憂,難怪雲鏤都,男人之間,沒有一頓酒解決不了的事,也許有,那就兩頓。